萧寒兮说了那一声好自为之就走了,秦安歌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是合作伙伴,只要不牵扯到彼此的利益,根本就没有什么。她看着忘尘那未下完的棋问:“这人如何?”
“下棋谨慎,处处藏锋,喜好阴私手段,杀人不见血。可是阳谋也算是用得不错,更为难得是这个人下棋总会给自己留足后路,只可惜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枭雄。”忘尘看了一眼那棋局说道。
秦安歌笑了笑:“这话或许他成事之后你就要改口了,毕竟下棋能够窥探出一二来,可是不能窥探出太多。”
忘尘点了点头,她将那棋局收了便说:“主子,圣女殿下在这儿快要呆不住了。”
秦安歌自然是明白的,他的娘亲一向是喜好热闹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青灯古刹中好生休息?这个女人不给她惹事已经是万幸了,如今要走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秦安歌是爱母亲的,但是这样的母亲,她还是要斟酌一下的,毕竟母亲心中父亲是比谁都要重要的,那是她的心头肉,更是骨中刺,爱不得,恨不能,纠缠了一辈子,终究需要一个结果。至于自己,那就是一个没必要出生的孽障,这个孽障对他们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安歌说:“她既要走就让走,只要不走漏风声就行了,谁都知道我为太后祈福,要在这个如意庵中绣上了金刚经以求太后福寿,怎么也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圣女殿下早就该到了京都了。”
忘尘明白了秦安歌的吩咐便走出去照办了,秦安歌看着这满目的烂摊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心烦意乱,走进了自己的房中拿起了绣帕子,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心思绣这个玩意儿了。、
秦安歌叹了一声,只觉得脑子中尽是一些麻烦事情,秦安歌唤了一声:“折兰!”
折兰为秦安歌倒了一杯水,轻声说:“主子,青竹,墨竹两个姐姐已经接到别院去了。”
秦安歌歪了歪自己的身子,神色倦懒:“他们是什么反应?”
“自然是不大高兴的,您也知道,如果您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说不得还会抱怨跟了您吃苦,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我发达了,跟着我有好前程了,伺候我自然是更加尽心尽力,你说是不是?”秦安歌看了折兰一眼,“虽然这算得上是人之常情,可是我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舒坦,他们将我当作什么了?”
秦安歌的叹息让折兰有一些无奈,折兰劝道:“主子,您也别太难过了。”
秦安歌摆了摆手,她问:“赶明儿你去问问有没有收到地契和店契,五皇子大方,给我们赏了一口饭吃。”
折兰一听这话便说:“姑娘,可是那隐幽阁的事情,姑娘前脚刚走,后脚那五皇子府的人就将东西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