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现在到底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只能佯装懵懂,韩瑾瑜站了起来对秦安歌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秦安歌也站起身来。韩瑾瑜笑着对随从吩咐:“打开一间静房。”
随从连忙照办了,秦安歌和韩瑾瑜便进了一间房,只见就是普通的书房,秦安歌还是不解。韩瑾瑜笑着将一张画拉了开来,只见里头有一对男女正颠鸾倒凤,浑然忘我,那地上的大小玉珠儿滚落了一地,地上还丢着一个牛皮鞭子。
秦安歌看到这一处场景面上却无表情,她叹了一句:“上好的和田玉珠子,一年产出也不过三千颗。就这样滚落一地了,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韩瑾瑜听言越发觉得这个秦安歌有趣了,韩瑾瑜笑着指着那对男女:“你看了这个不害臊反倒是感叹珠子,当真是掉钱眼了。”
秦安歌戳了戳那琉璃说:“这也是一个好东西,难得的琉璃壁,外头看不到里头,里头看外头倒是看得清楚了。”
韩瑾瑜只能无奈地说:“你这样的女子我是第一次见。”
秦安歌扫了一眼那白花花的肉便说:“里头的女子也不是别人,那女人是李侍郎的嫡女青娘,去年张侍郎坏了事,李侍郎腰斩,妻女贬为奴籍,本以为会弄到教坊里头,没成想竟然被殿下弄到这儿做这生意了。那男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青娘的表哥张华,举荐姨父李侍郎有功,得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头,如今已是四品侍中了,可以说是官运亨通了。”
韩瑾瑜不由得感叹秦安歌的好眼见力,旁人都忍不住羞得不看,这女人还能辨认出谁是谁来。秦安歌继续说:“当年这张华也对青娘痴情,可惜这张华的家境衰败,再加上人脉单薄,李家是出了名的富贵眼的,这青娘也是一个富贵眼,对这个表哥也没有什么敬意,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可见这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了。如果小女子记得不错,这青娘贬为奴籍是在去年腊月的事情吧,殿下是什么时候将她弄来的?”
韩瑾瑜笑着说:“这地方搜罗的便是坏了事的官家小姐,你也知道,这人在官场上哪里能没有政敌呢?”
秦安歌笑而不语,韩瑾瑜见秦安歌没反应便继续说:“谁家要是坏了事,头一个遭殃的还不是男人反而是女人了。那些家伙都想拿这些女子出气,银子便给的爽快,反正是奴籍了,弄死了,我也不过是赔上几吊铜钱罢了,比起她们给赚上的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秦安歌点了点头,她说:“殿下说的不错,官家小姐都是精细着养大的,模样身段都比从人伢子那儿买来的强上不少,而且殿下要将她们弄来也不需要费多少钱,只需要几句话的事情。从前就听说殿下是点金手了,如今看来真的名不虚传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韩瑾瑜的心头一冷,他以为自己是一个秦兽不如的,所以做这个营生也就心安理得了,没有想到这个秦安歌竟然是一个比他还要冷血冷心的。此刻韩瑾瑜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要想与这个女人好生合作,就要给她足够的财富,不然这个女人可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
韩瑾瑜只能说道:“没有想到英雄所见略同。”
秦安歌扫了一眼那屋内用玉雕琢的漂亮驴子,她不由得暖昧地看了韩瑾瑜一眼:“不,我可没有殿下想的那么周到,不仅会赚钱,而且还让他们有各种东西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