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不感觉压力,仍是悠哉悠哉地吃茶打闷,犹如小石投湖,一石激起千层浪,她仍旧慢悠悠的,只道:“他被宫里预定了。”
谢宋氏着实骇得寒毛直竖,他们家铆足了力气还没人见过天子一面,斗不起,撤了,道:“我看你父亲同窗那几个小子也是好的,蕴蕴,不能嫁大富大贵人家,被谢怡岚母女比下去我也认了,只要你日子过得好就成。”
“母亲,你想多了。”谢怡蕴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
这时,只听车夫“欤”地一声,停了下来,谢怡蕴身边伺候的丫鬟蕊珠儿叩击车门,道:“夫人小姐,宣德侯府下人送来一提食盒,说是小姐落在伯爵侯府的东西,应了他家二公子的吩咐,立马送过来,咱们不收,他也回不去。”
谢宋氏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女婿了,被他这一出一闹,又有些动摇,谢怡蕴闭着眼都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些什么,嘱咐她:“娘,他不想被宫里的人预定,现在正拿着你女儿当刀使呢。”
谢宋氏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只听谢怡蕴道:“收下吧。”
“既然知道他居心叵测,又收他东西干什么!”谢宋氏不解道。
谢怡蕴也不想收,也很委屈,可她深知那人的习性,若你拒,他能解读成迎,还不如照单全收,好让他无趣。
但谢怡蕴显然低估了全琮的无耻,那食盒里除了伯爵府留的吃食,还有当时没解下来的荷包,狭窄的车厢里,此刻正弥漫着一股荷包里发出的香料味儿,谢宋氏瞪圆了眼睛,全二公子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