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别过头,没有去看庶姐的眩晕样,这门宴会走得不值,白白牵扯些没有意义的事,她娘亲还在她耳边问:“宣德侯府的二公子当真说了要娶你?”
“放荡公子哥的话你还真当真了。”谢怡蕴赶紧制止。
“赴宴的女眷们盯着我就在笑,仿佛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一样,看得我发毛得很,我听她们悄悄说了,全二公子似说了这话。”
“你有命嫁,怕没命享。”谢怡蕴打断她,宣德侯夫人十几年前死了,宣德侯家大爷的娘子锁在深宅大院里吃斋礼佛,清苦得很,谢怡蕴不过这样的日子。
谢宋氏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畅想起今后的锦绣富贵,不由得有些动了心:“毕竟是世家大族啊,从先皇起到现在,四五代了,仍是圣眷正渥,你若嫁过去,做了一个二娘子,舒舒坦坦,体面尊贵,多自在啊。”
“娘亲,你只想一想,为何全二公子现在还没有配人?”谢怡蕴埋头钻进马车,坐稳喝茶,与她母亲分析其中利弊。
“这是为何?”谢宋氏脱口问道,从小自家的女儿就显露出不得了的聪明才智,在某些方面她还有些依赖这个女儿。
谢怡蕴回味口中茶水的醇香,舒舒服服吐出一口气,世上口腹之欲为第一重,真真不假:“自然有不能娶的理由。”谢怡蕴慢条斯理回。
“你这不说了等于没说。”谢宋氏埋汰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