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屈辱的背对着她把衣服换好了。
很丑,比医院的病房还丑。
我被带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里。
像我高中的教室。
这里已经坐着一些人了,男女都有年龄大小都不一样,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我被带到讲台上,一个地中海男人跟台下的其他人介绍我的到来。
他让我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做自我介绍。
我没理他。
台下的其他人也都对我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他笑着打破尴尬,或者说感到尴尬的应该是我。
他把我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我才不情愿的坐下他就走上来把我的脚跟椅子拷在了一起。
“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用力挣扎,脚铐却深深嵌入我的皮肤,勒出一道道红印,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眶泛红。
“你们这样是违法的,知道嘛?不怕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嘛?”
他跟一旁的女人说我太吵了,让我安静一下。
我看见那个女人拿着电击棒往我这走来。
我看着她惊恐的摇头。
那电击棒越来越近,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可双脚被死死铐住,根本无处可逃。
“不要!求求你们,别再用电击棒了!”
我带着哭腔大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却显得如此无力。
女人没有丝毫犹豫,电击棒狠狠戳在我的肩膀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脑袋一阵眩晕,意识也逐渐变得涣散。
等疼痛稍稍缓解,我大口喘着粗气,泪水止不住地流。
教室里依旧一片死寂,那些坐在台下的人,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对这种暴力和痛苦习以为常,没有一丝同情和波澜。
地中海男人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小姑娘,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乖乖听话,才能早点治好你的病,回到正常的生活。”
我此刻才意识到我已经坠入深渊。
我被迫参加各种所谓的“矫正课程”。
课堂上,他们给我灌输着扭曲的观念,试图将我的思想强行扭转。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上,我被带去他们这的食堂时得到的午饭却仅仅是一个馒头和一杯水。
对于吃惯了美食的我来说无疑是很痛苦的。
我想抗议,但是看着食堂角落那几个监管她们的人都拿着黑色棍子时,我怕了。
只能含着委屈的泪把馒头就着水吃完了。
下午他们换了一种方式,让我们一男一女的进行活动,我其实并不是很抵触男生,因为我只是喜欢悠然而已,并没有厌男心理。
但和我搭配的那个男生好像很抗拒我。
他们让我们做两人三足的运动,那个男生根本不想靠近我,然后他就被电了。
瞬间就倒在了我的脚边。
看着男生在我脚边痛苦抽搐,我的心猛地揪紧,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你们疯了吗!”
我声嘶力竭地怒吼,可回应我的只有戒同所工作人员冷漠的眼神和其他学员麻木的注视。
几个工作人员大步上前,粗暴地把男生从地上拽起来,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不想被电,就乖乖听话完成任务。”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恶狠狠地威胁道。
那男生被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走到我身边,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们开始做两人三足,他的动作僵硬又机械,每一步都充满了抗拒和无奈。
我能感受到他的害怕,就像我自己一样,这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在这里,法律好似根本管不住这群恶魔一样。
简单的活动结束后,我们又被赶回那个所谓的“教室”,继续接受那些荒谬的“矫正思想”的洗脑。
晚上,我被那女人看着,拖动沉重的步伐回到小房间。
一整天了,没有任何我期待的事情发生。
没人来救我。
她抱着双膝坐在木板床上,薄得不行的被子盖在我身上。
“悠然…你发现我不见了没?……我好怕。”
第二早上,也就是初二吧?好像。
天不亮我就被叫醒了。
那个女人告诉我说有个很知名的心理专家帮我看病。
但我并不信他们。
但碍于女人手上的电击棒,我不得不跟着她进了一个类似审讯室的地方。
她让我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又给我套上了拷子。
手脚都被铐住了。
我很害怕。
根本想不到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无法无天,把人跟奴隶一般对待。
不一会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梳着斜刘海带着眼镜男人。
我记得他,他就是那个院长。
此刻我就完全笃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专业心理医生,只不过是这个男人自我吹嘘的名号。
院长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微笑,可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虚伪,他缓缓在我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他问我关于同性恋的看法,我没想搭理他。
他也没生气,或者表现出任何不满的表情,仿佛早就看惯了我这样的反应一样。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资料,上面印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心理学图表和案例。
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解,说什么同性恋是心理疾病的表现,是可以通过一系列“治疗”治愈的。
我听着他荒谬的言论,只觉得可笑又可悲,这些毫无科学依据的歪理,在他口中却被说得煞有其事。
最后他问我,“你还喜欢那个女生嘛?”
我还是没搭理他。
这会他不再任由我的沉默继续下去了。
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根电击棒,威胁着我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答我,不然的话……”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回答就要被电。
我怕了,张开口的第一声却根本发出来。
我咳了咳,这才能说清楚话。
“我爱她,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会爱她!”
那人听到这话像是没有任何意外,反而一脸终于等到我这样说了的神情。
接下来我就听见他说,“这位病人病的不轻,简单的那些治疗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进行药物治疗!”
一旁的女人点头说是,紧接着走到外面带回来一个药箱子。
我不清楚药物治疗是什么意思,但我总感觉不太好。
直到那女人拿着一支针头看起来的粗的吓人的针管靠近我时,我才完完全全开始体验到这地方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