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迁的颜色,当即就想到了这蛇就是害了他一家老小的那只长虫,原本黄二爷还在想什么时候找白长虫报仇雪恨,届时抽其筋扒其皮,将其当做贡品摆在牌位前也算是告慰英灵。
可如今这长虫竟然率先一步傍上狐狸,狐狸还带着蛇一起来羞辱他!
“我定要向赤虎参你们一本,你们给我等着!”
黄二爷呲牙裂嘴地威胁道,胡娘娘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二爷怎么这么大火气,是中毒后把脑子也给毒坏了吗?”
“莫急莫急,这点事还犯不上上奏大王,我这里有一瓶可解百毒的灵药,料想二爷中了那蛇毒也要被折腾几天,而这药可助你顷刻间将毒化解。
我帮你一把,也算是尽了你我相识这么多年的情分。”
“二爷看如何?”
说着,胡娘娘将瓷瓶从袖口摸出,丢给黄二爷。
黄二爷被蛇毒折腾得够呛,黄鼠狼也不是什么能免疫毒素的动物,即便是成了妖中毒对他们而言也足够麻烦。
因此在接到瓶子的一瞬间,黄二爷便连忙打开灵药的盖子嗅了又嗅,直至确认这药无误后方才一口饮下。
灵药入喉,顿时,一股清凉之感贯彻全身,被蛇毒影响的伤势也迅速消退。
果真是好东西!
黄二爷眼睛一亮,气都消了几分:“算你这狐狸是有道德心的,但是不再给些好处,你猜我还会对赤虎说些什么?”
胡娘娘一听,这厮反倒是朝她要起好处来了,便抬步走上前,一指勾向黄二爷的下巴,吐气如兰:“这好处嘛,当然少不了二爷——”
“啊!!!”
她的话音尚未落,只听那黄鼠狼再度尖叫一声,死死捂起脖子上原本的伤口那处。
原来是刚刚在狐狸凑近时,白迁又趁机张嘴给了黄二爷一口。
而且咬的方位极其精准,他就喜欢专咬同一个地儿。
“哎呀!”
胡娘娘半捂着嘴,像是没想到白蛇还敢咬人一般变得吃惊:“二爷呀,我那灵药只治你上一次的毒可管不了这一次的,常言道蛇兽无情,短时间内中两次毒只怕那灵药也会变成毒药。”
“三天内你要是解不了毒可就必死无疑了,而第三天刚好是大王的寿辰,你是知道他的性子,小妖敢不给他面子去赴宴也会死得凄惨。”
“这可如何是好啊哈哈哈哈哈。”
说着,胡娘娘幸灾乐祸地带着白迁离开,走时还状似调侃白迁:“蛇儿怎么这般急性子,咬一次就算了,怎么还能咬两次。”
“下次可不准了。”
“起轿!”
悲喜二狐见主子上轿,当即便重新叼着灯笼将轿子抬起,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徒留那黄二爷在原地疼得撕心裂肺,不远处的汉子悠悠转醒,见到黄二爷当即连滚带爬地跑到他面前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