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高文昭给的情报,心想道:“这家伙除了学习外,还真是个百事通啊......”
然后我便将目光看向柳九悲。
“这位同好,你说柳某健忘柳某并不辩解,可你若说那位仁兄是柳某对手......”
柳九悲话至此,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段青平却是眉峰微皱,抢在韦舒前问道:“怎样?”
而随着两人间气氛逐渐焦灼升温,愈来愈多的人开始聚集过来。
不太习惯被太多人围着的我面色一紧,心中暗想道:“原来无论哪里都少不了爱看热闹的人......”
“呵呵,能被柳某视为对手之人,从来都是某一方面强过柳某之人。
而你?抱歉,柳某从来没有向下看的习惯。所以阁下若无他事,还请不要烦扰柳某考校院中后进。”
柳九悲淡笑说着,忽而将余光看向我。
而我被其这么一瞧,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暗想道:
“这怎么还扯上我了?拿我当挡箭牌?
显然不可能吧,那么......
他刚才说了考校是吧?等等!
过目不忘?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我心寸一乱,却不知晓,在场有一人心比我更乱。
那便是段青平。
他本想借着柳九悲带俩孩童到这种烟花之地的机会往其身上泼盆脏水。
岂料柳九悲非但不以此为意反而在众人面前羞辱他一番?!
他听着四周嘈杂的声音,心里愤恨交加。
忽然,他想到柳九悲话中考校二字,随即缓缓将目光扫向我和高文昭。
高文昭身为修士,在灵识加持下感官远超常人,在段青平看向他的同时也将目光转向其人。
段青平见状,心头微惊,暗道:“这位高家小太爷好敏锐的洞察力!恐非好惹之主!”
他殊不知,自打他看向我的同时,其实我的余光也在注视着他,只不过因为高文昭的直视要更显眼,所以他便没有注意到我。
以为我是那个好捏的软柿子。
于是,他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柳九悲,问道:“方才柳兄说要考校后进?敢问在下是否有幸做个考官?”
柳九悲凤眼含着笑意,缓缓道:“有何不可?”
柳九悲自然明白段青平揣着什么心思,无非是在自己面前丢了面子,想从仇知命代表的金梁书院上找回场子。
而他乐意随他演这么一出戏,其实也是想看看被松亭说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仇知命,是否真具其实!
毕竟啊,过目不忘这种事,就算是他也难以做到啊......
“那请教柳兄考题。”段青平得到柳九悲允准便向他请教考校标准和内容。
而我本人呢,表面镇定如平静无波的水,实则心底早就已经掀起数丈高的浪花。
这时候,高文昭突然将手搭在我肩头,轻声道:“加油。”
我随即明知结果地低声问道:“你怎么就认定他会考我?”
高文昭笑而不语,只是以指代笔,在我的背上写了高字。
我当即心想道:“是啊,在这京都,谁敢得罪他高家?”
“柳某平生最好酒,便以酒为题。”
突然,柳九悲余光瞥了一眼我,然后向段青平说到。
“规则,限制?”段青平继续问到。
“你可就地作诗也可从历来大家的传世之作中选出符合酒题材的诗赋,要求被考校之人只准观看一遍,而后背诵。”
柳九悲说这话的同时,视线已经完全定在我身上,等同于侧面言明要考校的对象......
当然该考校谁段青平心里也有数就是了。
而他此言一出,除柳松亭、我以及高文昭三人外,在场文人墨士和怜花女子无不面露惊愕之色!
看到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肯定在齐刷刷地想着,“只看一遍而后要求背诵?这不就是过目不忘?
那个年仅八岁的少年?能行吗?”
呵呵,当然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