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讨厌了是吗?”
见权子圣半晌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施小雪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我也挺讨厌这样的自己的。”
心酸的垂下眼睑,渐渐的收回视线。
心里头难受的像是猫爪了一样,又疼又痒。
喉咙间一阵哽咽,被权子圣握着的小手逐渐的收紧,极度的忍住,不要让自己哭出来。
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啊!
可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最怕他讨厌,却还是让他讨厌了。
施小雪真是个笨蛋!
用力地咬着下唇,有些无地自处,甚至是想要离开他远一点。
大手松开握着她的小手,捧住她的脸颊,逼着她与他对视。
“为什么现在才问?”
权子圣平静的看着施小雪,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甚至连一只挂在唇畔的笑意也收敛了去。
眼睛里带着探寻,心里抽疼的让他忍不住蹙眉。
这丫头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
“为什么到现在才问?心里头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出来?是不信任我?”
“不是。”
施小雪摇了摇头,垂下眼,不敢看他。
好半晌,在权子圣的执着下,施小雪才抬了抬眼,小声道:“我怕我问了,你会讨厌我。所以”
“傻!”
点了点小丫头的鼻翼,权子圣竟然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遇上了这么一个活宝,他要怎么办?
情侣间最常见的质问,在她看来,竟然是怕他讨厌她?
要不是明知道她是子楚的前女友,他都要怀疑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真难为了子楚那性子,能受得了这个慢半拍,性子还别扭的小丫头。
现在,他也有点儿理解子楚的花心了。
二十岁出头的男人,年强气盛的时候。
遇上这么个憋屈的丫头,子楚的耐心也是不错了。
若是放在他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说不准得天天被这小丫头给气爆了。
搂着小丫头的头,狠狠地压在自己的怀里,浅吻着她的发顶,权子圣都不敢想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委屈。
自己的男人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她问也不敢问,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瞎琢磨着。
身边又没有个自近的人可以说话。
即使有冯莹,也跟自己的母亲有很大的差别。
心疼的,满满的都是心疼。
“媳妇儿,以后想问什么就问,为夫的讨厌谁也不会讨厌你的。”
她是他认定的小丫头。
权子圣看上眼,交了心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嫌弃她?
他疼她都还来不及。
“可是你”
“放心,不会订婚。为夫的就只有你一个,这辈子,就你这一个了。”
知道自家媳妇儿心里头担心着什么,权子圣认真的说着。
他不会发誓,但是他说出来的话,比承诺还要承诺。
这辈子,权子圣只认定了一个人。
这一个,就是一辈子。
若是有来生,他也不介意继续被这小丫头给祸害,给她端茶倒水,给她洗衣做饭,照顾她的一切一切,甘之如饴。
有一种宠,叫权子圣。
宠得发紧,宠得发疼。
“权子圣,我爱你。”
含着泪的闷闷的声音从权子圣的颈窝处传出来,犹带着哭腔,让这个泰山崩于顶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浑身都轻微的颤抖起来。
“丫头,你说了什么?”
权子圣小心的问,轻柔的声音仿若是一层轻得不能再轻的细沙,稍稍一碰触,就会碎掉。
施小雪红着脸,紧搂着权子圣的腰,却是耐心又大方的重复了一边。
犹带着哭腔,施小雪一字一顿的念着。
“权子圣,我爱你。”
我爱你,爱你的温柔、爱你的冷酷、爱你的一切一切,只要是权子圣,她施小雪都爱。
她知道,她是疯了。
从未有过的疯狂,全身心的放在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她甘之如饴。
“媳妇儿,你会是最幸福的女人的。”
权子圣笑了,笑的妖孽,笑的风华绝代。
那一刹仿佛一切都失去的颜色。
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从未有过的欣喜,从未有过的欢乐。
权子圣握着施小雪的肩,想要把她从他的怀里退开,想要看着她羞涩的小脸儿。
可能小丫头是太害羞,死死地搂着他,就是不肯让他看。
在施小雪如此坚决的反抗下,权子圣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