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太监一一上上手后。
扇子都没有变黑。
一名御史冷哼道:“郭大人,这你要作何解释?是不是也要我们在场的所有御史,全都一一摸一遍你的扇子啊。”
“李大人稍安勿躁。”郭志远道:“凶犯已经找到了。”
说话间,郭志远收起扇子,指着方才第三名测试的小太监道:“陛下,偷盗宝玉的,就是此人。”
那小太监闻言立刻下跪道:“陛下明查,郭大人手上的扇面可没有变黑啊。”
“行了。”庆帝一摆手道:“御史大人还没蒙在鼓里呢,郭志远,和他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
郭志远转头对那小太监道:“扇面变黑是假,下官不过是想试试太监之中有无心虚之人,凡是心里坦诚,没拿宝玉的,刚才都老老实实摸了扇子,只有你你,小李公公,方才人家都主动摸扇子的时候,只有你在里面滥竽充数!手根本没放到扇面上!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郭志远笑眯眯的道:“即便公公没偷陛下的宝玉,手底下也断然不干净,没准儿,是以前拿过皇宫里别的东西。”
庆帝一乐道:“来人!”
“搜身,再搜住处!”
半晌后。
宫廷侍卫来报,果真从这小太监的住处里搜出了一枚宝玉,除此之外,还有些零碎的珠宝玉器。
庆帝一挥手道:“砍了吧。”
两名侍卫立刻将那小太监拖下去,至于他嘴里求饶的话,庆帝没管,那文武百官也全当没听见。
片刻后,庆帝看向百官道:“诸位觉得,方才一事,谁处理的更好?”
“——咔哒~”殿上响起轮椅晃动的声音。
大殿中,唯二能坐着上朝,出自鉴查院的陈萍萍恭敬拱手道:“回陛下,无疑是小郭大人解的更好。”
“我看也不尽然。”户部侍郎范健突然上前一步道:“倘若没有范闲帮小郭大人排除万难,将百官的嫌疑筛除,小郭大人即便用计,也得在百官身上轮流查探一番,不也要耗费大量时间?依我看,两人都有功劳,算是平局。”
“胡扯!”站在大殿后方的郭宝坤突然跳出来一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哥会想不出来?他不说,不过是给范闲面子!”
“逆子!给我回来!谁让你说话了!”郭爹连忙将宝坤扯回来,同时也上前一步道:“陛下,我儿志远还多有不足,让诸位和陛下见笑了。”
“不好,不好。”庆帝连连摇头,目光直视郭志远道:“郭志远,你自称毒公子,以毒计著称,但是你方才使的一计,可一点都不毒呐,而且,你和朕说,扇面只要触碰偷盗者,他的手掌便会变黑,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殿前欺君,你该当何罪?”
“陛下恕罪!”郭志远连忙道:“臣愿自领军部20大板。”
“不用,免了吧。”庆帝笑着道:“朕再给你们二人出一题,郭志远,若你回答的好,朕不但恕你无罪,还要大大的褒奖你!至于你,范闲,若是这题你解的好,想要什么奖赏,朕也都给你。”
范闲拱手道:“陛下但说无妨!”
“好!”庆帝道:“若是我军正与东夷城交战,但是我军突生瘟疫,军士大片死伤,而我又下令,不得撤军,必须在半月之后攻下东夷城,这时,你们若是军队指挥,该如何做?”
范闲颇有自信的道:“自是将受感染的军士隔离,而后安抚人心,同时快速调配出解药。不瞒陛下,若我在军中,这调制瘟疫解药的时间还会快些。”
兵部的两名侍郎闻言相互点头,“的确是标准做法。”
“而且小范大人的师父乃是监察院三处费介,治病救人的手段确实高超。”
庆帝闻言却不由摇头,“安抚人心?你要如何安抚?这军队的士气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安抚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