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庆帝幽幽开口:“范闲,郭志远何在?”
两人对视一眼。
从相互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彼此的疑惑。
“臣在。”
“臣在。”
两人同时一步跨出百官队列。
只是郭志远神态恭敬,范闲却并没有行礼。
庆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突然道:“昨夜,朕丢了一块儿宝玉,经鉴查院查证,偷那块儿宝玉的人此刻就在殿中!”
此话一出,百官之中有不少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却听庆帝继续道:“范闲,郭志远,你们二人可有法子帮朕找到那块儿宝玉?”
“陛下!”庆帝话音一落,便有一人突然出列,此人乃是工部尚书,他于殿前道:“陛下,安阳运河覆船数量已至八艘,两岸百姓常年缺盐,盐价疯涨,两日前,奉旨查案的水部郎中秦宇惨死于驿馆之中,陛下,安阳运河两岸百姓因为常年缺盐,时常出现抽搐、昏迷等情况,百姓因此无力耕种,我工部大员又在查案过程中离奇身死,下官断定,安阳运河一代必然盘踞着一支势力极强的盗贼团和,长此以往,恐会威胁社稷呐!”
庆帝看向工部尚书,闻言,他只是不耐烦的一摆手。
“朕知道,你急什么?”
“此事等等再议,范闲,郭志远,你们先献一计,来帮朕找找丢失的宝玉。”
百官都有点懵。
按理来说,陛下不是这般儿戏之人,怎么今天放着告急的安阳运河一案不管,竟是突然要找什么宝玉?
还说偷盗了宝玉的人就在百官之中。
不是,谁那么大胆,敢偷陛下的东西?
“来,范闲,你先说说。”
范闲看向庆帝,突然拱手道:“臣斗胆,敢问陛下是真的丢了宝玉吗?”
“你这是什么话?”庆帝道:“当然是真的,没丢朕让你们找什么?”
范闲道:“臣斗胆,再多问一句,陛下这宝玉,价值多少金?”
庆帝道:“也不贵,按照访市价格,大约50金。”
“喔,也不过。”范闲意味深长的道:“依臣之见,六品以上的官员不会少这50金,所以,陛下只需从六品下的官员开始查起。”
“范公子这话说的,可是意有所指呐。”督察员的一名御史一步跨出道:“六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200两之数,远小于这50金,范公子可是在暗讽这朝堂之上都是贪官?”
“御史此言差矣,我可没这么说,别随便给我扣帽子啊。”
京都官员的收入到底如何,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50金,却是犯不上。
况且,能上金銮殿的官员,谁会缺这50金啊?
六品,除了那些家里沾亲带故的,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
范闲这话还是在暗指,这偷陛下宝玉的人,莫不是某些个手底下不干净的二代公子?
念及此处,不少人都看向那些凭借关系,带着家中晚辈来长见识的“官二代”们,陛下大度,即便他们官职不够也允许他们上朝,怎么知道他们手脚居然不干净。
一名官二代突然看向郭宝坤道:“郭少,不会是你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