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喊你起床啊!”
“喊人...用得着狗尾巴草?直接喊,不行嘛?”
沈青略微心虚,“我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你睁眼,才出此下策。起来吧,洗把脸、喝点水,再下地干活。”
沈小花怀疑亲哥在撒谎,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揉了揉眼睛,把布叠好,洗把脸、喝碗水,跟着亲哥下了土坡。
沈青挥动扒铲,扒出一个又一个的土坑。
沈小花挎着篮子,丢籽、推土、踩实一气呵成。
白云慢悠悠的飘动着,二人一个挖一个种,配合的十分默契。
中途,睡醒的大黄,也加入了耕地队伍,前爪交替扒土坑。
它很有灵性,土坑的深浅、行距、坑距,和主人用扒铲扒出来的都差不多。
沈青见它如此卖力,决定今晚做顿大餐,犒劳一下一家子。
傍晚时分,天边的一轮红日慢慢西坠,夕阳散发出万道霞光,霞光散在水面上,令水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忙完播种,沈青领着沈小花、大黄下洼水洗腿和脚上的泥。
哗啦---
沈小花用手捧起一捧水,双眸在霞光下熠熠生辉,“哥,快看,我...我抓到夕阳啦。”
她手心里的清水,映着天边的霞光。
沈青很是捧场,“小花真棒,夕阳都能抓住,那离抓住月亮,还会远吗?”
沈小花心知亲哥在打趣人,心里仍旧很高兴,还恶趣味的把水泼到大黄脑袋上。
大黄不甘示弱,游过来抖动大尾巴,无差别的抖法,令沈青也遭了殃……
嗯,好好的洗泥,演变成二人一狗混战。
不一会儿,玩累了的他们,收拾东西,往安宁村方向走去。
路上,沈小花和大黄在草丛里窜来窜去逮蚂蚱。
一个图玩乐,一个图加餐。
沈青也走走停停,摘些地蚂蚱菜。
地蚂蚱菜,学名山苜(mu)楂,属落叶小乔木,叶子对生、呈长椭圆形,翠绿的嫩芽、嫩叶皆可食用。
“哥!”沈小花甩着蚂蚱串跑出了草丛,“晚上吃啥啊?”
“蒸包子,烧兔肉,还有...烤蚂蚱。”
“好呦!”
沈小花开心的坐上了车兜,把玩着各式各样的蚂蚱,绿色的、褐色的、红色的……
沈青拉着板车,仍是走走停停。
如今,陶洼的五亩地已种完,是时候考虑解决吃水的问题了。
总去豆子家压水,也不是个事啊!
他打算明天去趟李家庄,拜访下打井人李大福。
回到家,沈青见水缸只剩一点水了,拎着水桶去豆子家压水。
一个水缸能装10桶水,沈青来来回回跑了多趟。
他压第十桶水时,张建民拎着酒葫芦走了出来。
张建民倚着檐下的柱子,他斜瞟沈青的眼神,可不算和善。
他心里有怨气,怨恨沈青那日出头利用字据漏洞,撵走了王老五。
害得他在镇上无了信用,不受饭馆们待见。
就连常聚的酒友,也疏远不跟他玩了,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沈青出于礼貌,笑着打了声招呼。
张建民嘴一撇,转身进了屋子,沈青不以为意,拎着沉甸甸的水桶离开了。
哗啦---
水缸被灌满后,沈青洗了洗手,开始做晚饭。
起锅烧水,豆渣放入盆中,加入沸水浸泡。
舀两碗玉米面,加水和成面团。
择洗地蚂蚱菜,焯水两分钟后,再过一遍凉水,锁住它的绿色,并用菜刀剁碎它。
此时,豆渣已经泡好,豆渣+地蚂蚱菜+调料,搅拌成包子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