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听着拳头握着咯咯作响,“这些狗娘养的东西,可恶,实在可恶。”
再可恶,双拳难敌四手,若是黄叔出手能救这些人,马长楚绝不会拦着。
只是黄叔杀不了那么多的官兵,不仅会赔上自己的命,还会让其他无辜的人因他的莽撞而丧命。
“要抢我们的粮,先杀了我们。总也是个死,兄弟们,跟这些狗官拼了。”眼看真是没活路了,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有人一出声,被抢粮的人嘛,个个都奋起,黄叔一看,擒贼先擒王,第一个冲了上去把骑在马上的将军给打下了马。
黄叔动作快,几乎在老百姓叫开的当口就配合地一马当先,横手跃起地把那元将打下了马,元将的反应也不慢啊,一落地翻身而起,反手挥刀砍向黄叔,更有其他小兵抄着刀也来帮忙啊!
以一敌百黄叔是没那个本事,以一对十,黄叔还是极有把握的。这不一拳朝着冲他而来的小兵的脸击去,小兵鼻头都被打断,痛得哇哇大叫,黄叔再夺过小兵的刀,有了兵器在手,元将再挥刀而来,黄叔更是直迎上去。
反守为攻,刀身极快地落在元将的身上,在元将惊叹的空隙,直接一刀扎入元将的胸口,元将身死,手下的兵慌乱地大叫,“将军,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仗着有兵器杀死不少的百姓,如今呢,元将死了,黄叔握着那沾了无将血的刀豪气凌云地扬声道:“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哪个会不怕死啊!黄叔大吼一声,胆小的立刻丢了手上的兵器跑啊!
黄叔见元兵都逃完了,后知后觉地回头找马长楚啊,马长楚,早躲到一边的草堆后,她战斗力为渣,黄叔一冲出去她就知道是指望不了黄叔保护她的了,还是自己想办法护着自己吧。
但是,她躲着的时候,看到不少的妇孺,青年,因为手中没有武器,与元兵对打时死于元兵的手下。马长楚不忍直视,又无能改变。
“小姐!”黄叔跑到马长楚的身侧,马长楚应了一声,而那些亲人死于元兵之下的人都发出了阵阵哭声,马长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外面,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黄叔听懂马长楚问的意思,“蒙古人自从灭宋之后,一直以来视为我们汉人为猪为狗,小姐一直长于深闺,外面的事知道的不多,像这样的事,时常发生。”
时常!黄叔用的是时常的词,而不是偶尔。马长楚道:“就没人,没有人管吗?”
“谁管呢,蒙古人的狗皇帝就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汉人,欺压我们汉人,要我们的粮食,拿我们的命在他们看来就是再理所当不过的事。”黄叔说到这里极是不愤,马长楚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血,只觉得原本的世界都崩塌了。
她究竟以前怎么会觉得自己苦呢?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虽然她的病没办法治,可是至少她衣食无忧,被人保护得极好。
她曾经最大的忧伤是不能再继续跳舞,跟在为生存而挣扎的人比起来,她是有多么的身上福中不知福啊!
“大家都快走,元兵虽然走了,万一还弄了救兵回来,我们大家都逃不了了。”有那老者叫喊,所有幸存者也顾不上为家人收敛尸身,连忙收拾东西赶紧地离开。
“小姐,我们也快走!”黄叔也知道逃出的元兵一定会回去搬救兵,若是他一个他倒是不怕,架不住还有个手肩不能挑,手不提的马长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