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笑了笑,道:“有一种说法,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其实这话有道理,金军的战绩就是力证,愚兄以为,辽国气数已尽,不足为虑,那个整日沉迷于打猎的皇帝早晚会成为女真人的阶下囚,野蛮彪悍的女真人才是我朝的心腹之患。试问,哪个国家愿意与虎狼之国接壤?”
对于赵权的话,赵楷感觉很惊讶,他沉吟片刻,道:“堂兄言之有理,正所谓唇亡齿寒……目前的时局波诡云谲,我朝总得有适当的应对策略,不能错失良机,怎么做才能有利于我朝,却是需要当权者深思熟虑的……”
经过一番谈话,赵权感觉眼前这个三郎固然是天资聪颖,但他毕竟年轻,有几分书呆子气质,倒是并不令人讨厌。
聊到这里,就连赵玉盘也被勾起了兴致,正色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泥,关于辽金之战,堂兄觉得我朝应该如何应对?”
赵楷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赵权,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虽然是初次见面,他却感觉赵权的见识很有独到之处。
赵权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看了看赵玉盘,似笑非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这是国家大事,问我又能有什么用?”
“我朝比较宽容,不会因言获罪。”赵楷笑了笑,“方才堂兄说的那些话着实发人深思,远远不是酒楼茶馆之中那些夸夸其谈之人能比,堂兄的见解很有独到之处,我们也是真心想要听听堂兄对于如何对待辽金两国的观点,如果可行,我们甚至可以伏阙上书,以便朝廷采纳,不知堂兄意下如何?”
既然赵楷的话说到这份上了,赵权就不再犹豫,一字字道:“联辽灭金,免得养虎为患!”
此言一出,赵楷和赵玉盘面面相觑,都有些疑惑,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
对于这姐弟俩的反应,赵权并不意外,他话锋一转,笑道:“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情,你们远来是客,今天,愚兄给你们接风洗尘……”
三人来到餐厅里,那里早就放好了一个大锅,大锅里正在烧着水,佳琪和几个家丁就在那边忙碌着。
待锅里的水沸腾,赵权和佳琪便将早已削成片的几大盘子羊肉都放进了大锅里,一股香气瞬间就飘散出来,赵楷和赵玉盘顿时就食指大动。
赵玉盘嗅了嗅香味,笑盈盈道:“这法子看似很简单,不过,这羊肉的味道想来一定是不错的。”
佳琪又端来了一些调料,赵权道:“我们经常这样涮羊肉,既简单又节省时间。蘸着这些调料吃起来,味道好极了!来来来,赶紧趁热吃羊肉吧,别客气……”
三人大快朵颐,边吃边聊,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几分,赵权和赵楷推杯换盏,一时间聊得很投机。就连赵玉盘也喝了几口酒,瞬间,她的白皙俏脸就变成了桃红色,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赵玉盘赞不绝口:“早就听说烧刀子酒甘烈醇厚,今日一尝,果真如此!怪不得这种酒这么畅销……”
赵楷意味深长道:“堂兄,你文采过人,对于天下大势有独到见解,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卖酒为生,做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