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欣慰嘴上却是反问:“你倒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阿苡听出母皇话音里的别扭,微微屈身哄着:“儿臣不敢,儿臣自然向着母皇。”
女皇看向她,冷哼一声傲然别过头。
“准。”
安豆豆这才动笔,洋洋洒洒写下证词,一刻也未停歇。
熟练地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抄书。
片刻后,她写完由内官呈上去,女皇大了大致没什么问题。
“证词已书,往后你便改回原名:姬明蘅。”
安豆豆叩拜但拒绝,以前太女之名太高调了些,这还让她怎么做生意。
“陛下,草民可否依旧唤原名,草民只想好好做生意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女皇沉默了半晌,面上看不出表情。
“你可想清楚了,姬是国姓可让你做生意少走些弯路。”
“草民惶恐,主意已定还请陛下恩允。”
是少走了些弯路,但也会有人忌惮不予合作,或者畏首畏尾,反而使合作不顺。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女皇自然不再多说什么。
“准。”
此事算是真正被揭过,除了阿苡和陈凤被禁足几日,谁也没损失,可谓是大事化无。
阿苡躺在八皇女府中师椅上,跷着腿感叹:这就是女主光环啊!
“殿下,五皇女送了一堆美人过来!”
阿苡一口水噗了出来,这家伙要搞事了!
“主君知道了吗?”
“主君见了,现在自己回了院中,闭门谢客了。”
阿苡立刻跳起来。
“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
侍从无辜,但不敢说话,长者赐不敢辞,她就是个小侍从怎么能拦着主君做什么。
阿苡匆匆忙忙起身赶去后院。
“殿下,那些美人怎么办?”
“送还给五殿下,就说本殿下无福消受。”
等阿苡赶到后院,看到房门紧闭,心想这下看来真生气了。
“骞儿,你开开门!”
房屋没动静。
大约叫了半刻钟,阿苡总算觉得不对劲,一脚踹开门闯进去。
屋内很安静,华美的屏风挂着男子衣物,可屏风后却无人。
“骞儿?”
没有动静,阿苡下意识警惕起来,她慢慢移动着步子朝床边走去。
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飘来,熏香缭绕。
阿苡突然感觉浑身无力,拼命晃了晃脑袋。
不好!中药了!
她手指暗中打了个诀,神识有了片刻清醒。
察觉到不妙,她果断往回走,床上的顾以骞却嘤咛一声。
莫非是骞儿担心她被美人迷昏了头,怕自己失宠,故意安排的这一出?
心想着她又回头朝着床边走去。
“骞儿?”她站在床头,对着纱帐中朦胧的隆起来的一团唤道。
那一团动了动,颇有点回应的缱绻意味。
“骞儿?”闻着香味阿苡呼吸加重,拨开纱帐又慢悠悠掀开被子。
里面的人一丝未着,锁骨半露眼神氤氲着水汽,面若桃红的望着她。
不是骞儿!
阿苡立刻撤身,移过眼睛再不看他。
那人却突然一把扯过阿苡的腰带,使其一个不稳跌在床上。
缱绻克制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殿下……不要……”
“你们在干什么!”
顾以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苡瞬间清醒,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腰带松散颇有些狼狈。
顾以骞见此最后一丝希望被磨灭,眼神崩溃渗透着寒意。
“骞儿你听我说,我只以为是你!”
“殿下……”床上之人欲盖弥彰不满地轻唤。
“你给我住口!”
“殿下!”男子不满道。
他拢着被子露出雪白的肩膀,白嫩的腿也露在外面,引人遐想。
顾以骞再也不能冷静,他拾起桌子上的茶盏就丢了过去,力道不大碎片砸在地上距离床还有些距离。
阿苡火速系好腰带飞身过去,“骞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以为是你!”
顾以骞推开她:“放开!恶心!”
阿苡被误会心下着急,床上男子望着两人一脸戏谑,眼中闪过算计。
“骞儿这是你的房中,我真以为是你,这都是人设计!”
顾以骞这时也闻见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有桂花香?”
阿苡见人情绪稳定,冲他点点头要上前揽住:“我只以为是你故意……这么一出,这才一时不察。”
顾以骞后退一步,阿苡的手落空。
“谁又知道后来殿下是否心生欲念,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阿苡急了:“我真没有,我发誓。”
床上的人手指绕着头发一脸怒意,差一点就成功了。
“殿下,方才可不是这样的……”
顾以骞眼中滑落一丝失落,但瞬间清醒过来,殿下早与他说过会有人离间两人感情,此时不管是与不是他都应该先按照殿下的意思处理面前的事。
“私闯主君内宅,对殿下下药,拉出去杖毙!”
水一般的人涌了进来,床上男子明显慌乱:“住手!我可是五殿下送过来的人,你们休想伤我!”
殿下可说了若是不成也不要紧还有后招,自己的命可不能丢在这。
侍从果然停下来,看着两个主人等着发话。
阿苡皱着眉头:“打三十大板,丢出府去!”
“不要殿下!”男人身子娇弱,三十大板可不就惨了?
他脸色一深,鼓起勇气道:“殿下是以什么身份处置我,若是收下我自然是妻主,处置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殿下也该送给我的主人家处置,私下用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