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签到,经验+5,金币+2。”
冯葵花已经升到了25级,解锁了不少新商品,金币商城里的金币,也攒了不少,早上签完到,发现商城在打折,冯葵花直接兑换了十个寒玉冰鉴。
“金币只剩下九个了,”冯葵花翻了翻日历,“今天是清宁八年九月四号。”
冯葵花穿上布衣,头戴草帽,腰间挎着寒玉冰鉴,脚下神行靴健步如飞,出发前往大桥湾。
大桥湾是会县西边的一个市集,一群村民正在和米贩子讨价还价,“这价钱也太低了吧,往年也没这么低啊。”
“一钱六分,爱卖不卖,我跟你们说,到哪儿都是这个价,不信你上别处问去。”
剩下几个米贩子也异口同声地表示,“一钱六分,爱卖不卖。”
“你们……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
“老乡,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叫我们欺负人呢?我们是拿钱买你的东西,又没有强买强卖,你要是不愿意卖,就把粮食留着自己吃,吃不完的喂鸡喂鸭,我们呢,还要到下一个地方去。”
冯葵花在大树底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吆喝道:“收粮食咯,二钱五分一石!收粮食咯,二钱五分一石……”
瞬间所有村民都涌到了大树底下,“买我的,买我的……”
“不要急,不要急,有多少我买多少大家不要担心。”
其余的米贩子面面相觑,“这人谁啊?哪儿来的?懂不懂规矩?”
冯葵花拿着米斗量米,嘴里念叨着,“十斗一石,一石二钱五分。”说着就把一斗米倒进了寒玉冰鉴里。
旁边的老乡笑道:“嘿嘿,小老板~你这箱子有意思哈,看上去不大,怎么装都装不满。”
冯葵花笑而不语,继续吆喝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石粮食,二钱五分银子……”
眼看着老乡们卖完粮食,挑着空担子,轻轻松松回家去了,这几个米贩子着了急,“都让她把粮食收了去,咱今天不是白跑一趟吗?”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妥协,“来我们这儿吧,老乡,我们也给二钱五分一石。”
一个大叔叉着腰道:“人小老板二钱五分一石,你们也跟着给二钱五分,一样的价钱,我还偏不卖给你。”
又过了一会儿,米贩子喊道:“二钱六分一石,卖不卖?”
这时候,正在帮着冯葵花量米的大婶,手抖了一下,葵花笑道:“我今天收的粮食够了,大婶你要是想卖贵点,就到那边去卖吧。”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的,去吧。”
“我再等一等,”大婶去而复返,“看他还涨不涨。”
“行吧,我也再等一等。”葵花拿出一包南瓜籽磕了起来。
“再涨点!”村民们喊道。
“二钱七分银子,来不来?!”
村民们慢慢悠悠地,向米贩子靠了过去。
“小老板,你要待到什么时候啊?”一个老伯伯问冯葵花。
“待到天黑吧,万一有人——比如住前边山上的——来晚了,在这儿等等他们。”
“待这么晚,天黑了,路不好走啊。”
“没关系,我脚程快。”
“姑娘,要是天黑了,你回不去了,就在村子里来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天黑了路不好走,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好,谢谢老伯伯。”
大桥湾地势低洼平缓,一块块月牙形的稻田挤挤挨挨,像波纹一样延伸开去,葵花靠着树干,回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算起来,她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三年多了,她忽然有一点伤感,心头涌上来一些,自己也无法分辨的情绪。
米贩子们要离开了,“明天见!”葵花笑着向他们挥挥手。
米贩子用威胁的语气道:“你说什么?”
冯葵花甜甜地笑着,“我说明天见呀,你们明天不是要去土地庙吗?”
几个米贩子,登时大怒,骂道“你他妈谁啊?你这个死丫头,谁派你来捣乱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冯葵花。”
几个人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冯……冯老板,您怎么也干起这一行来了。”
“不行吗?”
“不……不是不行。”
冯葵花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晚了你们赶不回县城了。”
又过了几天,冯葵花去垭口收购粮食,垭口离菱花村很近,有不少人都是熟面孔。
忽然看见一对夫妻,拉着载着粮食的板车,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里。
冯葵花问道:“大叔,你们打哪儿来的啊?”
“我们是茶坪人。”
“茶坪,那很远啊,中间隔着个县呢,你们走了好几天吧?”
大叔伸出两个指头,“走了两天,昨天天不亮开始走的,在人家屋后歇了一晚上,没敢睡太熟,今天又走了一天才走到这里。”
“很辛苦啊。”
“那没办法,我们那里粮价贱得很,你们这里高一点。”
“这车上都是粮食?”
“是啊,”大叔比划着,“这么大一车。”
“我们这儿的粮价,都是二钱五分银子一石,你在我这儿卖也行,在别人那儿也行。”
“都是二钱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