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承琪轻声说,承珞给他使个眼色,他立即快步低头走了出去。
承珞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笑道:“怎么突然来了,提前打个招呼朕好去接你。”
“我要不是突然来,能看到你们这等好事?”她气呼呼。
“别误会,只是闹着玩。”承珞拉着皇后坐下。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和你不做正经事,自个儿也可以成个家了,他偏不听。”
“我也刚提这事呢,承琪这孩子吧,就是玩心太重,让他再玩几年吧,玩累了,就不玩了。”承珞道,问皇后:“娘娘来,是不是有事要和朕说?”
皇后点头:“是呢,再过些日子,就是家父七十大寿了,皇上你看该怎么办?家父的意思就不要惊动大家了,但我想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七十岁,而且他为朝廷效力了这么多年,皇帝你看?”
“办,当然要办,而且要大办,朕不仅要赏他,还要封他为伯西侯。”承珞大声说。
皇后喜形于色,搂住了承珞的脖子:“皇上,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朕开了金口,怎么可以不算数。”
承琪走出殿,看到薛彪正在不远处站着,他朝他走去,经过他时,只微微一瞟,看见他嘴唇微启,努动了几下。承琪眨了下眼睛,若无其事地朝宫门走去。
薛彪的唇语只有四个字:“齐王、过继。”
果然,皇后决定要过继齐王之子,这事他拦不了,但是,他必须拦住他成为太子。
高三爷他们已经回京,捎来了李锐的信,他在信中大骂劫银之人,并对承琪再三感谢,以边关十几万的将士之名,保证拥戴皇上。
有他如此表态即可,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不会成为敌人,让他有精力去应付朝中之事。
对于李锐,承琪始终有戒心,虽说从小玩到大,李锐一直听他的,但他毕竟是李刚的儿子,皇后的侄子,在义和亲之间,他会怎么选?
但承琪又觉得李锐不是忤逆之人,他胸中有大义,有为天下人献身的豪情,这在他与他边关三年的朝夕共处中他更能强烈地感觉得到。
先放他一边不管,把京城的事先处理好。
皇上下了旨,给李则简办七十大寿的宴席,还封他为伯西侯。这些日子,李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一波一波的大臣带着礼物上门祝贺。李则简来者不拒,一一笑纳。
承琪也去送礼,他除了送去一棵高丈余、重百斤、由翡翠、红宝石和金子做的桃树外,还带去了绿萝。
当然,他不是把绿萝送给李则简,而是带她去弹曲。
因为那天承琪生气,绿萝连着两天没有吃饭,承琪得知,便亲自带着饭菜到她房中。
她躺着,有气无力,身子更瘦了,泪流满面地说:“我是公子赎出来的,从今后就是公子的人,如若公子生我的气,我就该死,无需公子来送饭。”
承琪把她扶坐起来,用筷子夹了点菜举到她嘴边:“张嘴。”他声音温柔,却是严厉。
她张了嘴,把菜含在嘴里慢慢嚼着。承琪道:“你既然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话,以后不准这样,你有大用处呢。”
“我惹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最近忙,我没顾上你。你看你瘦得没肉了,我不喜欢。”承琪边喂边哄,好像所有的女人他都能对付,除了清瑶。
他最想接近的人却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