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俞锦书嫁过人。
他转身拐了个弯,走另一条道去了前厅。
俞家四口被薄氏请去了前厅。
前厅主位,俞锦书看到了那位传言中的战神漠北王。
他身量与阿白一般高大,体形也差不多,只是他脸上戴着一面制工精巧的黄铜面具,身上穿着绣金青色袍服,端坐主位,不怒自威。
俞忠明示意妻子与儿女行礼。
漠北王霍起起身,走到俞忠明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俞忠明忙道:“王爷,使不得,我等是罪奴。”
霍起沉沉出声:“在我眼里,您永远都是与我父亲一起征战沙场的开国功臣,永远都是开阳王。”
面具下的目光转向俞锦书:“多谢你救下阿白!”
俞锦书探究地看着霍起,问道:“请问王爷,阿白伤势如何?”
意思是想见阿白一面。
霍起淡声道:“阿白去军营了,没在王府。”
他暂且还不想说,他就是阿白。
“哦!”俞锦书看着霍起,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戴面具?
霍起请了俞忠明与花氏上座。
夫妻俩不敢,可霍起坚持,这也让夫妻俩觉得心里格外温暖。
俞锦书与哥哥坐在了下首位置。
接下来便是王太妃与花氏寒暄,俞忠明偶尔说上一句。
小辈们便都听着他们说话,听他们感叹世间不公与欢喜。
俞锦书不知为何,总觉得霍起面具下的那双眼,总是时不时地盯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点坐立难安。
难怪阿白也是这副德性,不怎么说话,可总能感受到他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估摸着是阿白跟着霍起跟久了,学到了。
午时,霍起请了俞家人在膳厅用膳。
菜很丰盛,有漠北的几道硬菜,也有京城的几道特色菜。
“咳咳……”
薄氏重咳了几声,手拿帕子捂着嘴,眼睛朝帕子上看了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俞锦书方才便发现王太妃时不时地便得咳几声。
花氏坐在薄氏身侧,关心道:“王太妃,你没事吧?”
薄氏合上帕子,摇着头笑道:“没事,感染了风寒而已。”
霍起吩咐侍女:“去将王太妃的药拿过来。”
侍女应下后便离开,不一会拿了一碗药汤来给薄氏喝下。
可薄氏喝下后,又咳了起来,反而比方才咳得更厉害。
俞锦书第一时间起身去扶住薄氏。
薄氏拿帕子捂着嘴,一声重咳,竟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这下花氏也看到了,惊道:“王太妃,您这是怎么了?”
霍起到了母亲身边,与俞锦书一左一右地扶着她:“母亲。”
薄氏擦着嘴唇上的血,笑着摆手:”没事,我没事,老毛病了,只是一到冬日便会严重些。“
俞锦书看得很明白,王太妃这病若是不好好治疗,怕是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