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前脚离开,这些人后脚就开始谈论她们两个了。
魏徴此时找到她便放了心,也没多想她之前是怎么跟丢的,这回他和她并肩走着,时不时的侧过身提醒她小心,看好脚下的路别摔了。
元暇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闹的这一出怪没意思的,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八卦,拽着他的胳膊小声问他:“刚刚她们都在说,村长和族长一致决定把红秀沉塘,等开了春化了冰便要实行。夫君,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呀?”
“沉塘?”魏徴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元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后撇着嘴道:“我觉得,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都应该交由官府来判决,而不是这样由村里私自处置。这样做,不是草菅人命吗?”
她这时还不知道红秀究竟犯的什么错,只刚刚听那几个人隐晦的说了几句荤话,红惜与人苟且时红秀帮着把风。
看着拐角处的有一道人影匆匆离去,魏徴身子顿住,严厉的瞪了她一眼道:“在外慎言!”
元暇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又看了看拐角处,紧紧的捂着嘴巴不敢再乱说。
等出了村子,魏徴才看着她没好气道:“口无遮拦!若是被人听了去,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最好的结果是的听者当你嘴碎,可若听者较真的话,你会被族长强制退回娘家。”
元暇懂得他的意思,这个年代的宗祠的决定不是个人可以撼动的,所以他此时说的话并不是吓唬自己。若是刚刚那人听到了她的话,她可能真的会被直接退回去,还会连累到魏徴和婆婆。
她心中万分后悔,看着魏徴手足无措道:“夫君,我知道我错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知道害怕了?下次说话之前先过一过脑子,别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说……”
魏徴见她吓得不轻,便叹了口气又道:“方才那人应该是大成叔,他听没听到我也不敢确定,等今晚我去他家中试一试他再说吧。”
元暇神色惶恐不安,被魏徴牵着继续往前走,连何时走到了黄葛树附近都不知道。
这棵黄葛树已经有两百年多,有四五个成年男人围起来那么粗壮,前几年曾有一道雷直直的劈在这树上都没能把这树劈死。
只是它虽没死,可另一边却枯了,多了个能容身的大树洞。魏徴那次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树洞里躺着,身边全是仙红的血迹。
此时魏徴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再次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元暇的手腕被他越捏越紧,最后疼得她倒抽着冷气失声惊呼。
魏徴扭头看着她,渐渐松了手。
他的眼神清澈明朗,双臂自然下垂在身侧,静静的打量着元暇。元暇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也细细的打量着他。
如果让她形容的话,之前的魏徴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雄狮,忽略他的外表,他是一个很成熟,很有包容心的男人,让她很有安全感。
可此时的魏徴就像是一只刚从林中走出来的小鹿,完全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看上去温文尔雅。关键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只是这种陌生的感觉没有持续很久,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他便又是那副她熟悉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是双重人格?元暇一时没有说话,等着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