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司寇俭意外,白日与银轿平行前进、夜间守立在殊月的大帐前直到半夜,虽然没再见面搭言却丝毫没有发生半件不平静的事,而且这样一平静就是七日!她怎么了?!是因为见小东心切,所以一路都变得极为配合了吗?!司寇俭骑在马背上,心思却不自禁已飘入了银轿之内。
这七日里殊月每天都很配合地吃东西、睡觉,完全把她自己当成了一只乖乖的小猪,没有半分想要再次逃跑或是出格的事。
前行大军忽然分两路停下,一匹俊马踏烟而来,来人一到司寇俭面前便飞身下马单膝跪下:“北岭洲守城大将喻关拜见冀中王!”
“免礼,入城!”对谁都是这样冷冷地,司寇俭应了一声便不在多言地随喻关骑马向城门开进。
喻关对于司寇俭来说是比较熟悉的,也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边关守城将军。而且喻关已在边关这座北岭洲驻守了四五年,可以说对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万分,留他继续驻守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
轿子停了?!殊月无力地掀开轿帘,一座由方形巨石垒砌而成的高墙横在眼前,高墙脚下便是几丈宽的护城河,潺潺地流水声与需仰望的护城墙形成极让人压抑地气势磅礴。抬头望去,城墙上“北岭州”三个字苍劲有力,更是让殊月触目惊心!
“北岭洲”!已经到了“北岭洲”了!这是东朝里与北朝最为相近的一个城池,也是常年的一个城池。因为“北岭洲”地处东朝与北朝、南朝、西朝的接口处,四国之争必在这里燃起战火!所以这里居住的百姓基本上只剩下一些祖籍在此的老弱病残,稍稍年轻气盛的都早已离乡背景地另谋出路了。
不过留守在此的东朝大军倒是让这“北岭洲”充满了些许的活力,城楼上排列整齐的黑铁盔甲军如一面面东朝大旗般笔直挺立而不容侵犯,城中巡逻的一支支小分队更是雄姿英发精神抖擞!
终于踏上了自己的国土,司寇俭这才稍稍放松警惕地松了一口气。
脱掉沉重的银色盔甲换上一袭湛蓝色的丝面长袍,将头发用盘龙白玉簪高高的束起,腰间宽窄有度的淡金色盘龙腰带稍稍束紧,气宇轩昂地立于喻关将军安排的议事房内。北岭洲各守城将军与冀中王部下大汇合,立即投入了近期边关议事中。
原来这北岭洲的知府及城内部分文官在前一个月南朝来袭中牺牲了,皇帝新任命的知府正在赶往途中,估计还有三四个月才能到达。而这期间城里的大小事物基本都由喻关统一协调,北岭洲自然也成了没有文官的一座城池……
议完事后已是暮色,司寇俭居住的小院内已是月光如水……连日赶路议军事,还没来得及问及爱将钟远的情况呢!这家伙,如何处置他才好?!
“禀告王爷,北朝左丞相宁贤德有事进言。”正扶头凝想,贴身侍卫扣手单膝跪下。
宁贤德?!这几日心思全在殊月身上,还真是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呢!不过经侍卫的一提醒倒是让他想起来了,那日宁贤德自作聪明地言语。
“让他进来。”说着,全身靠进了宽大地坐椅中闭目养神,反正所有人只能看到他那具冰冷的面具,不知他真实表情如何。
“微臣叩见王爷。”宁贤德双膝跪下,双手撑到地面重重地一叩头。
真是一幅奴才样,堂堂一国之丞相竟然在敌国王爷面前这般的低声下四。司寇俭不屑的哼了一声,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坐到一边去。
“王爷,微臣刚刚经过如画宛,觉得里面很是怪异,所以特急着来禀告。”宁贤德并不入坐,跪在地上又叩了一个响头后故意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什么?!如画宛?!那是白日里按排给殊月的别宛,难道她……又出了什么事?!来不及具体询根问底,司寇俭快速起身向如画宛走去,而跪在地上的宁贤德嘴角浮上一丝难以捉摸地笑意。
不大一会儿功夫,颀长的司寇俭已和贴身侍卫立于如画宛门外,隔着窗子便听到里面殊月痛苦的娇吟声。
殊月、真的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司寇俭令侍卫在院门把守,自己单独直入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