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窗帘(1 / 2)代罪丫鬟与君同首页

填了些食物后掀开轿帘,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便印在眼前。眉心一道金色的闪电告诉她,他就是那个冷血的冀中王。将视线投到更远的地方,心里不禁一阵的惊呼!天!部队现在正往龙吟山的方向前进,也就是说他们准备带她回东朝了!那怎么行?!

她不能离开北朝的,她的宿命在北朝!虽然很想再次见到东朝的小东,可是她有重任在肩啊!而且、而且就算自己愿意随他们去东朝,天命又能允许吗?!

刚想踢开轿门冲出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袁浅宁还在他们手上,如果不救出她、她的命运也逃不出北朝其他女子的命运。而且钟远将军是为救她们才轮落到阶下囚,她怎么可以只顾自己逃命而不顾别人的安危?!

眉头一紧,计上心来……

“哎呀!肚子好疼……”将软塌边的食物带着铜盘一起掀翻,捂着肚子咧嘴直叫。

心忽然一惊,司寇俭飞身落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钻进银轿中。

殊月没有戴面纱,此刻那身银色的将士服在她弯着身子直咧嘴时显得更加的宽大。咬着嘴唇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眉心那玫小花也微微的颤抖,样子极其楚楚可怜,真差掉眼泪了……

“你怎么样?!”司寇俭一把将她抱到怀里,生怕自己的大力伤到了柔弱的她。

“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毒,我现在好难受……轿子一晃就难受……”带着哭腔的,殊月硬是生生地挤出几颗晶莹地泪来,目的只为让他们的行程减慢给自己赢得时间救表姐后脱险。

“下毒?!”怎么会?!给她的食物都是专门给自己准备食物的近身准备的,这里面怎么可能有毒?!可是看到殊月痛得直打滚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来人!传郑先生!”

郑先生其实是名御医,因为将战场上的司寇俭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好几次,司寇俭一直都以“先生”尊称,而且带到身边御用。

不大一会儿,一个穿着厚厚的藏青色长袍的老头走了过来,在银轿外还没有站稳行礼便被司寇俭伸手握住手腕带了上来。

“劳烦先生了!”第一次听到司寇俭竟然也有这样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傲气和霸气,有的只是谦虚和谨慎。

郑先生也不再多言,伸出两指轻轻放到殊月的手腕上。

“哎呀,痛死了……”飞快的将手抽回来,戏不能被这学医的拆穿,殊月又接着大叫起来。

“听话!”说着,司寇俭毫不客气的将殊月的手腕用力的捉住,然后还是递到郑先生的面前。

这、怎么办?!既然走了这一步,只好继续的往下装……

屏气凝神地把了一会儿脉,郑先生向司寇俭使了一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都火烧眉毛了,郑先生怎么不马上开单立处抓药解毒呢?!司寇俭第一次这样的心乱如麻,放好殊月后飞身跟了出去。

怎么办?!他一定是发现了,现在怎么办?!只能闭上眼睛来等那个冀北王的来收拾自己了,可是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殊月的作风啊!

“王爷,那个女子身上无毒,可是有股很奇怪的脉象。”走到军队的外围,郑先生这才缓缓开口。

“无毒?!奇怪的脉象?!先生的意思是她装出来中毒了?!”司寇俭的心被郑先生一下提起老高,又一下沉入深潭,奈他久经沙场、阅历无数也受不起这样的言语。

“先生但说无防!”军队里最让他相信的人便是郑先生和钟远,虽然钟远做出了离经叛道的事,不过他仍然相信钟远怎么也会做出出卖他及军队的事来。

“恕微臣医术不精,那位姑娘虽然没有中毒但脉象正一点一点缓慢的减弱,而且她的脉象跟常人并不相同。”沉思片刻,郑先生捋了捋浓黑稀疏地胡子忽然眸子里一亮:“不知王爷听过北朝不灭的神话没有?!”

简直是越来越糊涂,司寇俭的内心早就已经急得快要抓狂:“先生别再卖关子了,直言、直言……”

“传说北朝有圣女,永世不毁灭。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

“永世不灭?!呵呵……现在不是被灭掉了嘛!”司寇俭忽然有些好笑起郑先生故弄玄虚来。

“可是你抓到了北朝王,折服了北朝人民吗?!如果我没有弄错,北朝王及所有的皇室宗亲都已安全地撤离北朝,而且还带走了不少北朝百姓……”

“这个跟轿里的姑娘没多大关系吧?!”郑先生虽然只是医师,但说到战争及政治也条条在理,司寇俭有些不太想在此讨论这个自己也不怎么关心的话题。

“轿里的姑娘刚刚扭眉咧嘴穿着男装,可是一眼便知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我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便是北朝新一届的圣女,虽然我对圣女之说也只是道听途说,可是我觉得掌握了她也就是掌握了整个北朝命运!”

“郑先生!我现在是问你怎么解决她身上的毒!哦、不对,是怎么解决你所说的脉象减弱的问题,她的生命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耐性到了头,司寇俭不得不粗暴的打断郑先生的话。

“这个……”郑先生不得不又低头捋了捋胡子,正要再次开口却被一声杂乱的哄吵而打断。转身看去,银轿一边早已乱成了一片。

一抹娇柔的银色身影竟然骑着司寇俭的汗血宝马横冲直撞,向军队的尾部一路杀过去,不用细看司寇俭也知道那是殊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着男人的兵服骑在战马上飒爽英姿地样子,一时间司寇俭几乎都忘了她身处的危险境地。

“站住!”身后便是两名戴着银面具的将士紧随其后,其中一名已高举起手里的大铁锤准备向她后背掷出去……

司寇俭来不及继续欣赏殊月的飒爽英姿,立即飞身凌空几步追上部队。在几名士兵的肩上借了道力后稳稳地坐到了自己的汗血宝马上,一转身便挡住了后面飞来的大铁锤。

腰身忽然的一紧,回头竟然是那冀中王已与自己一道坐在马背上。刚想要把他从马背上掀下去,不料见他转身为她挡了一铁锤。天!那么大只铁锤……如果落在自己的后背上会是怎样的情景?!不死也会半死吧!况且、今天醒来地时候就有些觉得头晕目炫身体不济的样子,如果再加上这一铁锤估计真的命在旦夕了。

“这么急着跟我回东朝嘛?!”司寇俭冷冷地在身后问道,因为戴着面具实在猜不出他的表情来。

“东朝?!”怎么会?!天!果然是宝马,他们已经站在了龙吟山脚下!刚刚只顾着逃命了,完全没有看清方向就四处乱跑,哪里知道不是往回而是往前了!胸口更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痛,痛到殊月捂着胸口有些不能言语。

“怎么?!又想要装作中毒?!”司寇俭冷笑一声,简单地挥了挥手,银色大轿马上就停到了面前:“或者、想跟我一道骑马看风景?!”

胸口莫名有股力量七上八下的拉扯着,痛得殊月只差坠下马来……嘴唇几乎都要咬破,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让人看不出是泪水还是汗水,脸色更是灰白成一片……

握紧她的手腕就要把她往银色大轿里送,不料殊月的身体一软就势跌落到地上闭眼躺下,一头长发如云般的散来垂落下来,那样子宛如一首长歌嘎然结尾、像极了一个刚刚失去生命且没有僵硬的人。

“殊月!”司寇俭低吼一声地抱起她,可是还挂着泪滴的睫毛再也不会颤动,就那样生生的任寒冷的北风一点一点地挂上冷凌。

“郑先生!快叫郑先生!!”因为殊月的面具又一次被摔掉,一边的士兵早就看得都忘了呼吸,经司寇俭这么一吼才都回过神来撒腿向部队中间跑去,好像殊月的性命跟每个从都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