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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度红尘》第十七章梦想

李莲凤死了,警方正在调查有重大嫌疑的龚占海,很容易让一个好父亲背负上了无处诉说的冤屈。

而另一个父亲在R国的第一监狱得到程春华的关照后,便能知道国内一些互联网的消息。当在狱中无所不能的郑春华把李莲凤跳楼的网上新闻报道后,郝善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多年来他一直怀恨这个女人,可真的她死了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感,之后他每天都做梦,有过去,也有未来。

他狱中的生活就在一个个美梦中度过。

盛夏,迎着正午的阳光,我-郝善,走出了R国第一监狱的大门,终于自由了,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世界一片茫然。我傻傻的站住,想静一静,慢慢的闭上眼,感觉自己需要沐浴一下这自由的灿烂阳光,还没来得及睁开便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惊诧的睁开迷茫的双眼,循声而至,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站在一个豪华的轿车旁边一边向我招手一边大步跑过来,来到近前似乎还没有站稳就伸出宽厚的右手同时说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说:“你好郝善,我是郑老板的部下,他知道你今天出来,让我来接你。”我本能地握住了这只陌生的大手,傻傻的说:“我正想找个地方给郑哥打电话,没想到他安排好了。”高兴之余,连礼节性的问好我都忘记了,最后像木偶一样任由来者指挥,一下子完全失去了自我。

两人看上去都是亚裔,司机是一个中年人,个子和自己差不多,给人感觉穿着得体,气质脱俗,向我礼貌的问好之后一言不发地专心开车,年轻人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总是回头讨好般的向我微笑。有生以来我也没有坐过这么高档的轿车,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一个人坐在后面宽大的座椅上不安远胜于享受。经过一段不知所措之后突然间思路正常了,便开口向他们问郑哥可好?并旁敲侧击的询问我们要去哪里?打算干什么之类的闲聊?年轻人讲,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什么都不要问他,见到郑哥就什么都清楚了,如果不想见郑哥我想去哪里就送我去哪里。还简单的介绍说自己叫温吐,司机叫马克,都为郑哥工作,郑哥做的是一个伟大的事业,关乎人类的进步与发展。

人生有时候不是只有一条路,往往是环境所迫能看见的只有一条路,一旦认定了这条路最好,自然看不到其他的路,所谓万般无奈,逼上梁山都是给自己的选择找借口。我想此时的我不过如此,况且郑哥的确对我有教诲之恩,我不仅想在这棵大树下乘凉,期待着一种新生活,更喜欢和郑春华在一起,因为我坚信他会让我的人生更有意义。所以在我看来,除了效忠郑哥已经别无选择。

没有办法,无知者只能任人摆布,我只能祈祷这主宰者是善意的。无论怎么说,到市区,从洗浴按摩到吃饭购物,两个人对待我就如同奴才对主子一样,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差错。但是,我总觉得他们给予的一切自己受之有愧。总之,当汽车驶离市区的时候,我的确由一个穷鬼变成了富豪,手表手机,皮带皮鞋,着装及饰品无可挑剔的都是常人所触及不到的档次。而所有这些东西里面我最喜欢的是一把匕首,样式是自己喜欢的,欧式风格,一体打造一气呵成,精巧而磅礴,把凶利隐含于精美之中,手柄是深度适中颗粒状麻面,握上去十分舒服,顶端是小巧的扇形和三角形的组合,刀身呈长三角形,两边很薄锋利无比,前端如锥锐不可当,中部略厚有平面,上面以中心线为轴刻着简单的对称图案。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价值,充其量无非就是一块打手或保镖的材料,郑哥下属送给自己这样贵重的礼物,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似乎也已经想开了,既来之则安之,给什么也不客气,自己本来就是丧家之犬,生命早已失去了意义,如果有人肯让自己的生命绽放光辉,那人一定是郑哥,“士为知己者死啊!”我感慨的想起了这句话。

然而,我最想拒绝的是现在已经戴在手上的这枚戒指,造型极其简单,不薄不厚如一个精美的白金艺术环,晶莹地镶着平均分布的六颗钻石,天成一体,美妙绝伦。尽管也喜欢,但心中不安,因为这东西价值应该奇高,接受并戴上它便意味着自己已经把一切交给了别人,我十分清楚这一点,但我拒绝不了。温吐郑重地对我说,这枚戒指是郑哥给我定制的,独一无二,代表我们之间彼此的友谊和相互信任,所以要身影相随,高度珍惜,命可以丢,戒指不能丢。说的这样重,让我觉得非同寻常。所以车行驶在高速路上,我怀着忐忑而又享受的复杂心理,悄悄地有意无意的用右手拇指与食指把玩左手无名指上面的天价戒指,仿佛让生命与之融为一体,同时也在思考这一天中的百转千回。

汽车在高速路上奔驰,几个小时的角色猝变把我弄的困惑不堪,想更多地了解一些情况,便在后面昏昏然装作睡去。

装睡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当发现得不到想要的效果的时候,自然又表现出清醒,而我的醒来的时间选择了黄昏。

夕阳把最后的一抹柔和抚向山川大地,远处如诗如画,近处葳蕤浓茂,在此刻却融为一体,宁静、祥和、美妙!这样的气氛里我们三个人都不想说话,一边享受自然,一边感悟世界,同时也不能放下揣测人心。而正是因为有了后者,才很少有人能够安心地享受前者,人性的累大多源于此。

静美在慢慢地变成固化的沉默,仿佛转瞬之间便让世界的一切变得朦胧而神秘。不知不觉中来来往往车辆的大灯都打开了,每个前行者能看到的只是车灯照亮处短短的前方,再往前是黑暗中的迷茫,走过的里程都已经变成了经历,而路两侧看不清的风景又有谁肯耗费精力去猜测去联想。

山林夜幕里行驶的汽车就像一个怪兽,两只喷火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怒视着前方,似乎让这里所有的生灵都警觉起来,偶尔有看不真切的小动物从公路上迅速逃向路边的林中,都能让我产生一丝联想,但司机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