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满毅和往常一样早早醒来，先是给学姐发了句早安，然后活动了一下右手，发现并无大碍后，换了套宽松的衣服下楼。

在小区里找了个僻静宽敞的地方，满毅摆开架势，开始练拳。

按照他现在对拳法的掌握程度，打一套下来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满毅觉得自己再熟悉熟悉，应该能把时间控制在十五分钟内。

满毅一连打了五套拳，动作越发熟练自然，不过让他遗憾的是，昨天晚上那种圆融如意的状态并没有再出现。

“嗯？”

满毅感觉有人在看他，下意识的扭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静静的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老者只有鬓角的头发是白的，面色红润，双眼清澈明亮，此刻他负手而立，看上去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的腰间挂着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棕色葫芦，在晨光下闪闪发光，明显都被盘包浆了。

见满毅看他，老者夸奖道：“拳打得不错。”

“谢谢。”满毅礼貌的道。

“过两招？”老者拉开架势，向满毅招了招手。

满毅：“……”

看着跃跃欲试的老者，满毅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连忙摆手：“还是算了吧。”

这年头家里没个矿老人都不敢扶，和面前的大爷过两招？满毅怕不是疯了，这大爷真要是往地上一躺，咋解释？

“行吧。”老者似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满毅，微微正色道：“如果发生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满毅双手接过，看了看。

孙正，187456……

名片上的内容非常少，除了老者的名字和电话以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走了。”孙正转身离去。

看着孙正离去的背影，满毅现在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人实在有点儿莫名其妙。站边上看他打了一会儿拳，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最后给了他一张名片走了。

what?are?you?弄啥嘞？！

随意的将名片揣进兜里，满毅简单的拉伸了下，上了楼。

小区门口，孙正拔掉葫芦的塞子，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他突然就从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变成一个醉醺醺的糟老头。

孙正半眯着眼睛，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孙正打了个嗝，懒洋洋的说道：“看来我无法遵守当年的约定了。”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孙正依旧半眯着醉眼，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天边徐徐升起的一轮明日以及天空中肉眼不可见的淡青色雾气。

“要变天了啊。”孙正喃喃自语。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亦或是两者皆有。

……

满毅回到家，先是打开系统看了下，这个垃圾系统意料之中的又鸽了。然后他又发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事情，学姐竟然没回他，这是有事在忙？

带着这样的疑惑，满毅和铃铛吃过早饭，来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