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说道:“大阏氏每日琐事繁多,奴也好久没回去了,却也不太清楚。”
宁楚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声音严厉道:“苏末儿姐姐,我是阿奶的亲外孙女儿,阿奶把你派到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人了。早应该拎得清谁是你主子了,若是不忠,要你有何用!”说着叹了口气,声音又渐渐软了下来,道:“阿奶最近日夜操劳,我只想为阿奶解忧分难。你明知而不答,是存心不让我尽孝心咯?”
苏末儿早跪下了,忙道不敢不敢,苏末儿不知为何,竟觉得此时宁楚格说话的样子竟隐隐有些贞贞的风采,心中甚是畏惧。
惶恐道:“奴实不敢瞒,大阏氏的行事,奴也不敢知道。只是前些日子隐约听说大阏氏在准备冬祀的祭礼,如今在东宛商队那走动…”
这么说来,阿奶最近应该在忙贸易和冬税的事儿,宁楚格在心中默默思量。套个话可真不容易,宁楚格望着跪在地上的苏末儿,心道不出多久阿奶就会知道自己逼问苏末儿的事情了,唉,罢了罢了。
“算了,你起来吧。”宁楚格淡淡对地上的苏末儿说。
宁楚格记得往年收冬税的时候阿奶会亲自去各个牧场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况且林清说是要得到阿奶的允许,那乘阿奶不在溜出去好像也不行。
正烦恼着,馋馋又在地上蹦来蹦去的,忽然一下子又窜上了桌子,结果打翻了砚台,白毛皮上染上了许多墨点子。苏末儿赶忙过来收拾,忍不住说了馋馋几句,馋馋颇通人性,听到有人说它,就跑到宁楚格旁边缩着。一副抱老大腿的样子。宁楚格不过摸摸它的头,苏末儿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宁楚格看着馋馋一副仗势欺人的小模样,忽然脑子里就冒出一个主意。换了身衣服,宁楚格出了帐子直奔最中间的那顶大圆顶的金帐子去了。
一进去就见多吉和古扬两人在专心看着书,铁真煌估计在屏风那一边处理事务。宁楚格进去就看见铁真煌在一个人望外面的小雨发着呆。
宁楚格行了个礼,就让侍女把肉汤提上来,甜甜一笑说:“最近听说阿爷格外忙,我就给阿爷做了汤带过来。阿爷也要注意身体啊,雨季湿寒,羊肉汤最补人了。”
铁真煌笑道:“如今东珠也懂事多了。”就招招手让小丫头过来。宁楚格乖乖过去,就被铁真煌抱到膝上,正对着铁真煌平时用的书桌,上面杂乱地放着好多纸,东陆文字,草原文字都有。
宁楚格粗略看了一下,都看不太懂。就问铁真煌:“阿爷,您最近在教多吉和古扬读书吗?”铁真煌点点头,摸摸她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也想来?”
“不,我就不了。”宁楚格赶忙摇头,“古扬他们好好读书就行了,我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铁真煌沉下脸说:“你读书也有用,别嫌多,道理自然是懂得越多越好。”
宁楚格问道:“我怎么时常听别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铁真煌道:“这话又是你听谁说的?”宁楚格讨好一笑,说道:“我也忘了是在谁那听到的了,我就是想古扬和多吉表哥每天闷在屋子里读书没准人就读呆了,还是得出去走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