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至此前的确对朱怡锐有所偏爱,一来他觉得自己亏欠于乐言,正是自己一直以来对朱怡锐如此冷漠,才造成乐言临走的时候都见不到儿子,以致于含恨而终。二来朱怡锐毕竟是自己的幺子,血浓于水,真要到了什么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有所私心。可这一次,朱怡锐的所作所为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对朱怡锐骂道:“你个畜生的儿子,这么久了你还是这种习性,看来你也改不了了!你走吧!从此我们毫无瓜葛!”
朱怡锐听了后大为不解,他道:“爹,他熊暴要杀我,我把他杀了有何不可?”
朱怡铮道:“他过来寻仇不假,但他只为报仇而不伤害其他人,如此所为定是条汉子。我帮你,本来就已经违背道义。他败在我手下,我也答应过放他一马。如今,你反而在人家背后放暗箭,你这是英雄所为吗?你这置我于何地?”
朱怡锐道:“你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们既想要保全自己的名声又想帮我,岂知世上焉有鱼和熊掌兼得之事?现在,英雄你们来做,人我来当,这不是很好吗?”
朱和至骂道:“你个混账!你就是个人!我朱和至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滚吧,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朱怡锐见父亲和兄长竟如此冷漠,他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朱唯一,想来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他走到朱和至跟前,磕了三个头后,道:“好,好,好。以后我是死是活与你们无关!”罢,他扭头就走。
朱和至虽执意要赶儿子走,可内心里却是悲痛万分。等朱怡锐走了之后,他再也压制不住情绪,自己疾步行走到房间里去暗暗痛哭起来。
朱怡锐离开以后也是万分伤心,他虽然为人毒辣,但也并非无情。如今父亲竟然当着他的面出这些话来,他的心里也很痛苦。不过,痛苦归痛苦,他心里对武正安的仇恨可没有解开。如今他手腕上被熊暴用银针所赐的伤未愈,要先行休整才是。他现在既没了盛夕,又没了父母兄弟,那守护营主将的官职也给丢了,身上什么也没剩下。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归咎于武正安。当下,他要养好伤势,再与那武正安了结了这份恩怨,不计一切代价。
他回到自己府上后,便安心养伤,只待伤势养好了之后便直接光明正大地杀向那武正安府上。
再那武正安,自从让熊暴追击朱怡锐后,便自己先回到府上坐等熊暴的好消息。在他看来,当晚上熊暴与朱怡锐的过招中,朱怡锐完全处于劣势。朱怡锐被熊暴所杀,那是早晚的事。想到这里,他的心便稍稍宽了一些。可他一直等到下半夜,也不见熊暴回来,这时,他的心也渐渐不安起来。当夜,他彻夜不眠。
到邻二一大早,他连忙派出手下四处打探朱怡锐或者是熊暴的消息。到了中午的时候,来人那朱怡锐正在府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武正安听到这消息后犹如晴霹雳,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何武功远高于他的熊暴会失手。想来,熊暴已经命丧黄泉,所以也就没机会回来向他复命了。
朱怡锐喝完茶以后,又抱起乐言的骨灰盒,带着她往城外走。他已经没有什么牵挂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朱怡锐打算把母亲埋在盛夕边上,如此,她们两个也不至于太寂寞。等朱怡锐埋好了乐言的骨灰之后,他便在坟头上坐了下来。他靠着盛夕的墓碑道:“盛夕,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怪寂寞的。今儿,我把娘带来了。毕竟都是自家人,你也别拘谨,有什么话,你就跟娘。”
接着,他又朝着母亲的墓碑跪拜一番,然后道:“娘,孩儿也不知道这一去是否还能活着回来。如果孩儿也命丧黄泉,必定会下去找你和盛夕。”完,他便起身往城里回。等到他进了城之后,色已然暗了下来。他要等,等到那夜深人静的时候,直接杀向武正安府上。
到了深夜,他便提着一把柳叶刀,直接走向那武正安府上。武府的人见朱怡锐带着一把柳叶刀上府,自知来者不善,便骂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识相的赶紧离开!”
朱怡锐可没有心思与他回话,他提起柳叶刀手起刀落,只见那两个护卫顿时倒在血泊之郑朱怡锐的刀上已是鲜血淋漓,他没有擦拭,而是继续大步迈进武府。他进了武府之后,见人就杀,但凡能动的,他一个也不放过。顿时,武府上下惨叫连连。那武正安本就担惊受怕地无法入睡,听到动静后忙跑出房门查看。他一见那朱怡锐提着刀在自己府上杀人,吓得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