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员答道。
“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回去之后写一篇关于修身的感悟,作为作业下次上课交于我,散课吧!”
宣布散课后,夫子收起教案上的书文踱步向后院走了出去。
等到夫子走后,学员们这才开始整理起来自己的书文,并且相互告别。
告别之后,有人急匆匆的就出门去了,毕竟有些村庄距离颇远,要早些出发,也才好天黑前回到家里。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课堂上就只剩下了本村的几个学员,大多也起身开始向外走去。
一个坐在杨木边上的本村学员正收拾好书文,看到杨木还在提笔写着什么,带着疑惑问道:“杨木,你还不收拾书文吗?”
“哈哈,你今天是第一次来上课吧!你别管他,他是杨夫子的儿子,学堂后院就是他家,而且每次课后杨夫子让他写完作业才能收拾书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咱们先走,让他慢慢写吧。”
前面的杨木还没答话,牛大壮的声音就在后面响了起来。
“你这家伙。”杨木扭头过来笑骂一声。
“走了走了,不要打扰杨木了。”这时田力也向着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杨木,明天我们上山打猎,你一起去吗?”
“我估计杨木去不了,自从上次杨木在在山上失踪,夫子就一直不让杨木上山。”牛大壮显然知道杨木的情况,走到门口也不忘插一嘴。
“去的,明日来叫我。”
出乎意料的,这次杨木没有拒绝田力的邀请。
田力脸上有些惊讶,不过也没纠结,只要能去就是好事。
“好,那我明早来叫你,先走了”。
等到田力走后,课堂上只剩下杨木一人,变得格外的安静,只能听到写字的声音。
......
一个时辰后,杨木终于完成了作业,收拾好书文,起身来到了学堂后院。
“木儿课业完成了!清洗一下准备吃饭。”
说话的正是杨木的母亲木婉柔,此时手间端着一盘刚刚做好的菜从厨房里出来。
长期的乡村生活并没有让木婉柔染上尘土气息,相反给人一种温婉端庄,慧质兰心的感觉,除了双手粗糙一些,浑身上下很难找到太多岁月的痕迹。
“木儿过来帮忙拿碗。”
杨木还没来得及答母亲话,父亲杨清流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出来。
杨木微笑着对着母亲行了个礼,连忙进到厨房里。
此时厨房里的杨清流哪里还有平时课堂上威严,袖子嘞到肩上,双手在不停的翻炒大锅里的菜,额头都是汗水。
看到杨木进来,直接说道:“帮我拿个大碗,今天炖了鸡”
“好”。
杨木从碗柜里拿了个大碗出来,递给了父亲。
半炷香后,打理好一切的一家三口做在了餐桌上,杨清流从地窖拿出了存封多年的老酒,给自己和杨木满上一杯,想了一下,又给妻子木婉柔倒上了半杯。
“爹,你怎么给母亲也倒酒,母亲也喝酒吗?”
杨木从小到大一直都没见过母亲饮酒,这次见到父亲给母亲倒酒格外惊讶。
“你母亲的酒量可不小,就是喝多了喜欢乱说话,所以一直不敢给她喝,当年你母亲她.....”杨清流似是想起来当年什么好笑的事情,说着说着,嘴角情不自禁的开始上翘,直到木婉柔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啊!”
“爹,你怎么了!”
杨木被父亲突然的惨叫吓了一跳。
“咳咳,都是些陈年往事,不说这些,来,木儿端酒,今天是你十二岁的生日,也就意味着从明天开始,你就有了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了,在安莱国也算是小大人了。”
杨清流平时在课堂上严苛,在家里却不会,但是这次却分外郑重。
安莱国年满十二岁,就可以开始科举考试,县试每年一次,郡试每两年一次,国试三年一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十三岁秀才,十四岁举人,十五岁就能成为进士,获得官爵。
当然,这种情况极少,能在十五岁就成功通过国试的,自安莱国开国以来都没有几人。
“爹,孩儿知道了,我定当刻苦学习,争取早日获取功名。”
从小到大,父亲和母亲在自己身上投注了太多心血,杨木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功名都是其次,我让你读书,不是单纯为了功名,只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之大,不要把视野局限在羊角村或者羊山郡。”见到杨木这么懂事,杨清流也非常欣慰:“来,喝酒!”
“知道了,爹。”
说罢,父子俩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少喝点,快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木婉柔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自己面前对酒痛饮,连忙劝解道。
而酒过三巡之后,杨木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
“爹,娘,我明天想跟着田力他们进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