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他怎么会在哪里?”
程时溪质问道。
刀疤男子眯着眼睛朝着程时溪诡异的笑了笑,表情很是欠揍:“你猜啊……”
说罢,刀疤男子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控制住的手,直直向程时溪的眼睛挥去。
“啊!”
可是他不清楚程时溪的实力,反应速度是异于常人的快。
刀疤男子的拳头还没挥在程时溪脸上,程时溪便先人一步,朝他的面部一拳重击。
刀疤男子头部瞬间后仰,鼻子被打出了血。程时溪这一拳,却是有点狠。
程时溪没有一点点心软,他捏着刀疤男子的衣服朝着自己拉近距离:“请你严肃点,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我兄弟为什么在漠河!”
“嘿嘿嘿……小老弟!你这是嘎哈呀!破马张飞的,能不能消停点!”
程时溪看他依旧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心头之火顿时窜上来:“我警告你!再不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别介,谁让谁后悔,还不一定呢!”
刀疤男子眼神突然一厉,死死的盯着程时溪:“我确定哈,拼人数,拼胆子,拼凶狠,你干不过我。”
“哦?”
程时溪眼睛有意朝刀疤男子的脖子处瞅了瞅,然后用力推开他:“看样子你是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既如此,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刀疤男子一脸诧异:“小老弟,你竟然……不削我了?”
程时溪拍了拍白色唐装的灰尘,抬头对其笑了笑:“没有……第二次见面,再削……也不迟。”
说罢,程时溪径直走过刀疤男子的身旁,冷冷一语:“毕竟现在,我空口无凭,贸然伤人,不太好。”
刀疤男子想了想这句话,忽的瞪大眼睛,猛然回头,却发现程时溪已经匆匆离开。
他用手摸了摸满是胡茬子的下巴饶有兴趣:“有意思哈……”
……………………
夜晚,柏家豪宅外的花园中
有一白色娉婷身影静静站在那里,身畔是白雪皑皑,幽幽梅香。然,明亮的月光和暖暖的灯光交融,将那佳人笼罩。
“小姐,深冬夜凉,我们回屋吧。”
柏清疏闻声缓缓的回过头,温柔一笑:“刘管家,没事的。我进屋里也待不住,出来透透气。”
佝偻着身子的刘管家心疼的看着柏清疏,暗暗叹气:“老爷和大少爷——”
“怎么样?!有他们消息了吗?!!!”
一听到自己父亲和哥哥,柏清疏眼睛顿时一亮,原本颓丧的苍白面容也是有了一丝喜色。
一看到自己家的小姐如此开心,那句“没有”,被刘管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刘管家顿了顿,看着柏清疏,眼神闪躲:“小姐……那个……老爷他……大少爷他……”
柏清疏是多么能洞察人心的一个人,当他看到刘管家这一连古怪的动作,她自然是猜到了自己问题的回答,苦笑道:“果然……还是……没有吗……”
刘管家一愣,低下头不再言语。
半晌,柏清疏转过头,继续望着天上的孤月,悠悠道:“爸爸,哥哥,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啊……清疏,等你们,等的好苦……”
说到这里,柏清疏有意的微微抬起头。刘管家明白,她是不愿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奉军和直军两大派系军阀战斗已经持续很久,作为直军高层,柏清川和柏林图自然是奔赴前线,一开始,还会有报平安一说,随着战争形势越来越严峻,前线的消息能得到都是万幸。
偌大的房子,亲人无一人在身边。
绝望的孤寂似潮水般覆满全身。
柏清疏伸出双手,慢慢靠在嘴前,哈了口冷气。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嘴角不经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