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盘绿油油的糕体出现在萧寒兮和叶子璋的面前,上头还蒸腾着热气,那味道当真是不好,带着一股腥味,盘子上还有着绿色的汁水。叶子璋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糟糕的东西,他的嘴角勾起了讥讽的微笑。叶子璋笑问:“姑娘就送这个?”
秦安歌笑着说:“你们忌甜食,又想要出彩的,自然是这个最好了。这是苗疆特有的食物,野菜糕,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就是模样邋遢了一些。”
萧寒兮笑了笑,他也不在意,用热手帕擦过手后便拿起了一小块放进嘴中。萧寒兮吃着便皱了皱眉头,刚入口并不香还带着枯萎,但是细细咀嚼后便别有一番甘甜,萧寒兮笑着擦了擦嘴吧:“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可是这苗疆野菜糕,姑娘是从何处学会的。”
秦安歌看了一眼萧寒兮腰带上的荷包,她不由得好笑,这个萧寒兮竟然也是一个不谨慎的,竟然将球磨哥的荷包放在了腰带上,看来这个男人已经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秦安歌笑着说:“近日各部落陆续进京了,我家厨子也学着做了一些各部落独有的吃食,丫鬟手巧一下子就学会了,我尝着这味道还好,所以便让丫鬟做了这一道,不知道白公子可吃得惯?”
萧寒兮笑着说:“味道还不错,多谢姑娘的好意了,如意庵的早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姑娘不去看看么?”
秦安歌笑着说:“多谢公子提醒。”
秦安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叶子璋不满地说:“姑娘就这般敷衍么?”
秦安歌斜眼轻轻看了他一眼,那一双杏眼充斥着寒冷,叶子璋不由得心头一跳,这个眼神在哪儿见过?
秦安歌回来了,还没有去早堂便看到了莫宇轩卧在菩提树下,微风荡过他的头发,秦安歌微微一愣,这个男人总有法子将人的眼睛牢牢地抓住。秦安歌只觉得这个男人当真是肤浅,可是这一张脸还真是赏心悦目极了。秦安歌上前去,侍女便轻弹出一枚花瓣落在了秦安歌的额间,那花汁鲜艳,正好在秦安歌的额上留下了一点朱砂,这一朱砂衬得秦安歌肌肤若雪,比平时娇艳了几分。
侍女笑着说:“姑娘,男女有别,请留步。”
秦安歌笑道:“倒是你家公子进错了地方,这儿可是如意庵,一个外男进入此地,也不怕脏了公子的名声。”
莫宇轩听到秦安歌的话笑了,他的手腕上有着一枚血色印迹,秦安歌看着那花很熟悉,那是圣教独龙潭周围独有的曼陀罗花,秦安歌心头疑惑这个莫宇轩跟娘亲他们难道有什么关系不成?
秦安歌细细回想也没有想到莫宇轩和娘亲有什么交集,这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是闲云野鹤的存在,在她嫁进王府之后,这个男人就消失了,恍如云一样消散了。
莫宇轩站了起来,他笑着说:“众所周知我是一个病秧子,更知道我需要守住元阳才不至于身体大损,我这手上的花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