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萧寒兮和叶子璋都在在外头并头骑马,折兰和秦安歌坐在车里,折兰轻声对秦安歌说:“主子,这两个不一般?”
秦安歌看了折兰一眼,她心道:“不一般,自然是不一般的,这位可是真龙天子呢。”
秦安歌想到这个男人的身份就多了一个心眼,因为能成为真龙天子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心思狡诈的人,而不是一个心思淳厚的人。秦安歌不相信什么为善除恶,不相信什么圣光降临,天命所归。她只相信一个男人要坐在万人之上,天之下的位置上,他的手上绝对是沾满了无数人的血的。秦安歌是一个过来人,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活着是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毕竟自己也是一个被称之为毒妇的人,自己能够重生想必只是天命想让外头那个男人的路好走一些。
秦安歌这样想着便想到了前世,龙子凤孙,升天龙道,到头来不过是虚梦一场。真正能够平稳度日的人反倒是那些在地下撑着那男人即位的人,而且大多是不高不低的官职。秦安歌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待到功成名就就找一个翼国皇室的旁氏子孙嫁了,一来能够让自己打消萧寒兮的戒心,二来,自己也能够平稳度日。
秦安歌这样想着便说:“人前莫语,今日展露身份已经是无奈了,莫要再惹事端了。”
“喏!”折兰见秦安歌心头已经有了成算便没有再说了。
马车依旧在行驶着,里头的人心里不宁静,外面的人心里也不会太平的,叶子璋慢悠悠地说:“你真信这个姑娘是秦相之女?只听说秦相嫡女貌若天仙,这个女子完全不像啊。”
萧寒兮笑了笑:“秦相有两子四女,四女之中,有三人被称作京中三姝,可是他明明有一个嫡女为什么一直都不露出声来呢?”
叶子璋不解地看着萧寒兮,萧寒兮笑着说:“你认为一个能从求墨阁带出一个内力深厚婢女的女人会是善与之辈么?”
叶子璋这才想起来为什么秦安歌为什么会看起来这么熟悉了,这个女人在求墨阁出现过,当时还撞上了萧寒兮。叶子璋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勉强算作端丽的女人竟然会是秦相的女儿。萧寒兮笑着说:“何况能够与求墨阁达成协议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秦相嫡女,这个女人都是值得拉拢的对象。余容那个女人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叶子璋一听心头便明白了萧寒兮的意思,求墨阁阁主余容那是一个怎样精明的女人,她对这世间的消息比对她的手还要清楚。叶子璋就算不相信萧寒兮也要相信余容,毕竟那是唯一一个能从大宛先皇手头上逃生的女人。
叶子璋说:“既然殿下心头已经有了成算,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就冲这姑娘今日的遭遇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断然不是受秦相重视的。”
萧寒兮的胸腔中发出了笑声,他笑着问:“你认为秦相真的看重骨肉么?你难道昨日没有仔细看余容提供的情报不成?”
叶子璋听言便细细回想,可是怎么回溯这秦淮不过是一个奸臣小人而已,难道还有其他的东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