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御自嘲一笑,道:“在下何德何能,只怕消受不起。珍儿姑娘也未必看上了在下,兴许是闹着玩也说不定。”
陆邵青长笑起来,道:“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表妹性情古怪,好作弄人,说不定真的是我想多了。你确实无德无能,不过倒挺坦诚,看在祝我与表妹的好事,我可以考虑和父亲求求情,放你一条生路。”说完一一扫不快,心情畅快无比。
公良御心想此人竟这般痴恋珍儿,却不知是福还是祸。而求情这一事,他却并不高兴,反正他也没打算独自逃生,只待伤势恢复,便将众人救出水牢。这陆邵青其实并非十恶不赦的人,心里似乎并无什么心机,正好可以和他拉进关系,以便救人之用。
公良御道:“多谢少爷大恩大德。”
陆邵青兀自笑道:“不必了,你只管养好伤,有什么事情便跟我说,只要你不喜欢表妹,咱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说完便转身,潇洒离去。
公良御脸上苦笑,而后开始打坐调息起来,直到日落西山,公良御又服用了一剂汤药,这才下床走动,来到花园中,只听声声骄喝,竟是珍儿在园中练剑。
公良御见她剑法招式沉稳干练,忽快忽慢掌握有序,显然剑法成熟。心想珍儿这些年跟着公孙流习武练功,武功确实长进了不小,从昨天那一掌便能看出,虽然攻击力比之击伤他的金刚掌要差些,但是论掌力雄浑却要高上一筹。
瞧了小会,公良御便转身离去,心想还是少与珍儿接触为妙,每次遇见她总会遇到磨难,此女性情古怪难测,倒不如躲得远些的好。
才走得几步,珍儿便道:“来了何必急着走,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连招呼也不打?”
公良御道:“多有得罪,珍儿姑娘忙着练剑,在下不便打扰。”
珍儿上前来,微笑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公良御道:“好多了,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珍儿道:“看来你知道是我让陆邵青救的你,不过你也不用在乎这个恩情,只是以后不要讨厌我,听我的话就行。”
公良御道:“在下感激救命之恩,何来讨厌一说。”心下想,他之所以讨厌,其实终究还是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倘若珍儿以后不在那般刁蛮狠毒,变得善良仁慈些,他自当尊敬。
珍儿笑了笑,心情大好,说道:“表哥虽然对我好,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可他太听我的话了,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点我特别喜欢。”瞧向公良御道:“你要是能和他一样,那就太好了。”
公良御道:“陆少爷一片真情,在下钦佩。可若是让我也像他那般,却是万万做不到。因为有些事情尚可做得,但违背侠义之道的事,绝对不可能。”
珍儿道:“你还在记恨小时候的事情,是也不是?”
公良御闭口不语,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