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筱莞皱眉,说:“照这么说,你不是应该早些入朝受封,助你爹一臂之力吗?”
“急什么,家国天下,家排在第一位,以后会有一段时间不太平了,筱莞你怕吗?”
顾影漠扶着佟筱莞跨过门槛。
“以你的能力,还会让我们受委屈不成?”
“若是能保我们一家人周全,舍我性命我都愿意,只是官场上波谲云诡,为夫真怕哪一天会误伤了你。”
“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大不了回去便是,你只管施展你的抱负。现在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理应协作共进。”
协作共进?顾影漠摇摇头,何须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
“筱莞,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下午要出府办些事情。”
“你要出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不碍事,我会掐着时辰回来的,不会让你一人去见爹。”
佟筱莞解释道:“我并不是怕一人见爹,只是担心你身上的伤。”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今日跟朋友说好了,不可爽约。”
“那好,你万事小心。”
顾影漠才刚刚出了房门,金嬷嬷便托着哪一块喜帕前去拜见顾邢氏。
顾邢氏刚刚吃完,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晒太阳,金嬷嬷行至顾邢氏跟前,摒退了贴身伺候的小丫鬟,躬身行礼。
“老夫人,新房里的喜帕收上来了。”
“金嬷嬷,可是喜帕有什么问题?否则你不会特意来向我禀告。”
“这收上来的喜帕上没有落红,床铺上也没有。”
顾邢氏皱紧了眉头说:“昨日你可是亲耳见他们行房的?”
金嬷嬷弯着腰,答道:“是,昨晚少爷与少夫人确实行了房。”
顾邢氏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可声张,梅君御赐的婚姻关系到江山社稷,切不可破。”
“是。”
金嬷嬷转身将要离开,顾邢氏叫住她说:“请少夫人去祠堂。”
“是,奴婢遵命。”
金嬷嬷穿过院子去敲佟筱莞的房门。
佟筱莞倚在桌上将睡未睡,隐约听到了敲门声,揉了揉眼睛挣扎着去开门。金嬷嬷皱着眉头站在房门前,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
佟筱莞看她的装扮,想来是府中的下人,便耐着性子问:“请问您是哪位?”
“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府里的人叫奴婢金嬷嬷,我这次来是特地替老夫人向少夫人传话,请少夫人前去祠堂。”
“祠堂?”
“是啊。”
金嬷嬷没耐心地说:“老夫人不爱等人,少夫人你可得走快点。”
佟筱莞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便知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