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多行告知,张固竟然疯了,柳星浩与刘武皆是一脸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多行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刘武,说道:“昨日,你们比斗期间,这位刘施主揭穿徐百川的真面目,与徐百川相交多年的张固全然不信,还挺身为他辩解,却不料最后证据确凿,而那徐百川不但不知悔改,为了逃生,竟然还挟持了何无极的妹妹何君绣作为人质,作为一直信任他的好友兄弟,张固心理上已然受不了这般的打击,当场便已神志不清了,只不过当时太乱,众人皆没察觉罢了。直到众人皆散去,衡山派的几人才发现张固竟还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这才察觉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柳星浩听闻此言,焦急的站起身,却又因浑身的疼痛,不禁坐了下去,他呲着牙问道:“那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兴许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多行看着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话,也许是他也为柳星浩叫不平吧,但身为一个出家人,却又不能叫人不向善,所以没说什么。
刘武却不同,他听到柳星浩如此说,愤愤的说道:“看他作甚,难道你忘了,就是他们衡山派的人差点要了你的命。”
柳星浩对刘武笑了笑,说道:“唉,大哥,说起来都是因为我,是我挑衅张总镖头在前,惹来何掌门找我挑战,然后被人谋害丢了性命,想必因为此事衡山派上下都对张总镖头充满了责怪,现在又发现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谋害了自己的师兄,这对张总镖头不亚于一道霹雷,任谁也承受不了如此打击啊。”
刘武听完,有些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多行却笑着看着柳星浩行了一个佛礼,说道:“柳公子真乃心善之人,处处为他人找想,善哉善哉。”
柳星浩勉强着站起身,刘武虽不乐意,但看到柳星浩如此还是主动的上前搀扶,多行也在一旁搀扶,两人就这样架着他一路来到了同义盟众人所暂住的别院。
同义盟众人为了能早日抓到徐百川,好得到那一万两谢银,此时已基本散去,如今还在这别院的,只剩了衡山派众人、华山派顾方年夫妇以及何君绣的师父素女宗掌门洛兰依。
柳星浩三人来到院门前,多行先进去通报了一声,不多时,韩盛同多行一起出门迎接柳星浩。
刘武看到韩盛亲自出来迎接柳星浩,不觉有些惊讶,自语道:“呦,这韩盛是哪根筋儿搭错了,竟然亲自出来迎接咱?”
其实韩盛从知道真凶是谁后就已经想交好柳星浩了,且不说柳星浩身后那神秘莫测的宗门实力如何,就凭柳星浩自身的实力就已不容小觑。所以他当时就想找机会示好柳星浩,可当时在场的江湖侠客太多,韩盛实在抹不开脸面,故而只是对柳星浩抱了抱拳。今日当他听多行说柳星浩前来拜望时,心中自然高兴,于是便亲自迎了出来。
柳星浩与韩盛两人互相施了礼,韩盛热情地将几人迎入院中,让进了客房。
韩盛与三人分宾主坐下,吩咐弟子看了茶,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咱们之间的误会解除,老夫本欲前去看望一下柳少侠,没想到柳少侠却先来了。”
柳星浩客气的说道:“岂敢劳驾韩大侠看望在下,韩大侠成名已久,记得小时候我舅舅就已跟我说过,若论刀法,韩大侠在那时就是无双,从这点论起来,您可是在下的前辈啊。”
韩盛听完这些被人夸赞的话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那个让他甘愿退隐江湖二十多年的人,于是他问柳星浩:“你的舅舅是?”
“哦,我的舅舅韩大侠应该认识,二十多年前你们还交过手,他叫许信。”柳星浩说道。
“果然是他。”韩盛自语道,韩盛回忆了一会儿,然后又释然的一笑,问道:“你舅舅他现在可好?”
柳星浩点了点头,说道:“劳您挂念,他现在好着呢。”
韩盛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当年与许大侠一战使韩某受益颇多,有机会的话,韩某还想再会一会许大侠。”
柳星浩笑笑,说道:“一定会有机会的。”
韩盛顿了顿,然后面有愧意的说道:“前日都怪我等不曾深查,错以为柳少侠是害我师弟的凶手,还差点以不齿的手段害了柳少侠的性命,还请柳少侠见谅啊。”
“岂敢岂敢,一切缘由皆由在下引起,也是因为在下才害的何掌门丢了性命,在下一定要活捉这徐百川,好问一问到底是谁指使他杀了何掌门,又嫁祸到我的头上,我定要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杀了他给何掌门一个交代。”柳星浩攥着拳头决绝的说道。
韩盛听完,对着柳星浩抱了抱拳,说道:“柳少侠有心了!”
柳星浩回了一礼,然后说道:“韩大侠,其实在下来还为另一事。”
韩盛一听,疑问道:“哦,何事?请讲。”
柳星浩轻轻问道:“在下对张总镖头自觉有愧,今日听闻张总镖头身体有恙,不知是真是假。”
韩盛听到柳星浩的话,想到自己那个精神失常的师弟,不禁脸色一阵难堪。
柳星浩见此,说道:“如是假的,那在下就去对张总镖头赔个不是,以表歉意;如是真的...那在下定要看望看望他,毕竟说到底,还是在下害得他如此。”
韩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师弟确实是受了打击,现在精神实在不佳,不过探望就不必了,免得让柳少侠笑话。再者,对于此事,柳少侠不必自责,实在是我这师弟交友不慎,遇到了徐百川这种阴险小人,相信慢慢地时间一长,师弟他想通了,自然会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