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医科大学和黎流飞记忆中并没有任何改变,来到解剖楼的时候,它依旧散发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似乎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在何霖的记忆世界里,黎流飞去过一次探险协会,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协会会长是一名真正的疯子,对灵异事件的热爱简直超过了他的任何东西。
当年的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那位会长要占很大一部分责任。
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会长变成了黑袍人,还是死在了某个阴暗的角落,这就不得而知了。
来到解剖楼的门前,门口正坐着一个打瞌睡的保安,黎流飞直接无视了他,走上了通往楼顶的楼梯。
一路上偶尔能看到几个学生,只不过越往上走,就越显得清净。
来到最顶层的探险协会门前,黎流飞发现门前依旧挂着十年前的牌子,但那张‘非会内人员请勿入内’的纸条却被撕掉了,仅仅是残留在门上的胶水还粘着一个角。
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同意,黎流飞便推开了这扇门。
清晨的活动室内晨光普照,看起来很温馨,但是里面摆放的那些奇怪物品和墙上瘆人的照片,瞬间把这种温馨感冲击的支离破碎。
一旁的凳子上坐着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正是昨天潜入戏院里的一男一女,而这里的会长则是站在窗户前,一听到门口有动静,立即转过了头。
走进室内,黎流飞轻轻关上了房门,看了一眼这里的三人,其中包括无精打采的会长,疑惑的开口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看起来还算正常,这才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三个就跟萎靡了一样。
“其实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好。”会长指了指一旁的几个板凳,“随便坐吧。”
黎流飞点点头,不过相比较于坐着谈话,他更愿意参观一下这里的东西,“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会长见黎流飞并没有坐下来,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讲道:“一个星期前,那家戏院附近的工地施工,抽干了河里的所有水,结果却从河里面发现了一具人骨。”
“工地的人报了警后,处理了很长时间,那具尸骨最终被来的另一帮警察就地火化了,可是有人传出来说,那具人骨上原本是带着项链的,却火化的时候却离奇不见了。”
“结果从那天之后,工地里值夜班的人总能听到深夜有人在唱戏,他们原先以为是戏院里的人,就没当一回事。”
“过了两天,有人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再加上实在是受不了大晚上还唱戏,就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结果他却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正站在那条河里,有模有样的唱着戏曲。”
“之后工地更是怪事不断,一直到三天前,工地停止了施工。”
“但就在工地停止施工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会里的其他三个人,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就站在你现在的位置,唱着一首不是人唱的戏曲。”
黎流飞听了这个会长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底,还是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站到了别的位置。
“那之后呢?”黎流飞好奇的问道,出现在工地的女鬼,出现在探险协会的活动室里,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像是在医科大的半身女鬼,每晚都会出现在他事务所的楼下一样。
“之后我们四个人就去了那片工地,结果那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暴雨,河水重新涨了上来,我们就在岸边转了两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再然后,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河里突然传来熟悉的戏曲,但那时天太黑了,我们都快要离开工地了,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魔,直接朝着河里走去。”
“当时我就知道他被里面的鬼给迷住了,我们三个人去拉他,怎么都拉不动,他走进河里之后,就跟完全消失了一样。”
“幸好我一直随身带着协会里面收集来的各种戾气大的刀具,我把刀子扔进河里,那该死的戏曲就停了,我也跳进了河里,把那个人给拽了上来。”
“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虽然已经醒了,但他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那个人你也见过,我们在自习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那个男生。”
说着,会长从身上拿出一串红色的玉石项链,“项链的左部分是协会里的东西,很早就在协会里了,可是那天晚上他从河里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正戴着这条完好无损的项链,甚至我都不知道左半边项链是什么时候带出来的。”
“我猜测,河里尸骨上的项链,就是右半部分,那天晚上它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协会里有它的另一半项链。”
“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也不能说是那天晚上,从我们在协会里看见它的那个时候,我们就被那个女鬼给缠上了。我以为把完整的项链还给女鬼,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我没料到它戾气会这么重。”
“一般能主动攻击人的厉鬼很少,它不仅差点杀了我的朋友,还死缠住了我们三个。”
“上一任会长告诉我,被红衣女鬼缠上,如果七天之内不把女鬼给送走,我们几个就会在一个月之内一个接着一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