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卧龙庄的楼船沿江西行,速度比顺流而下是慢上了许多,沿途走走停停一连几日,都是各方掌门来给践行,金陵周边,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帮派毋庸置疑都是依附于卧龙庄,出了这金陵,楼船方才走得快了起来,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卧龙庄的影响力也渐渐有所减弱了。
又走了七日,这楼船来到九江府境内,李温侯站在甲板上,这些日子下来,众人都在船上待得乏味了,时不时到甲板上来透透气。
李温侯和柳飞一战成名,这些卧龙庄的侍卫都对李温侯尊敬有加,因此一般也不来叨扰,段冲和花传雨更不必提,自从藏剑阁夺宝之后,二人就有意无意地避开李温侯和火灵儿,整条船上唯独这火灵儿,性格还是霸道,时不时来“压榨”一番李温侯,星河也跟着受牵连,总是无故挨一顿闷气。
李温侯倚在栏杆上,静静地望着江面出神,不知这次武林大会木青阳会参加吗,在扬州遇到的紫衣少女莫紫妍肯定是会参加了,不知道两人是否有机会一较高下呢?到时比试完是否要到长安呢?自己去长安,真的只是好奇吗,还是……
突然,身后一只手拍来,李温侯下意识的一歪头,躲了开去,一回头,才发现是柳飞不知何时也来到甲板上,“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李温侯笑笑,“没想什么,这楼船走得远了,不知你说的不太平,是否会应验呢?”
“若是放在平常还好,前些日子你们不是折了霁月阁的孙长老吗,据我所知,霁月阁必定睚眦必报,而且又缝武林大会,若是能让我们在路上有点意外,哪怕是受点伤或是有所折损,也是霁月阁非常愿意见到的。”
李温侯点点头,柳飞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突然,楼船一声号响,众人听罢纷纷来到甲板,这是楼船的信号,定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了。
李温侯和柳飞也来到船前方,才看到对面有两艘小些的船,靠了过来。船上也是斗拱飞檐,非常华丽,船头站立着一个华服长者,笑呵呵地问道:“来者可是卧龙庄的楼船?”
段正晁立在船头,倒是一副俾睨天下的气势,背着手,声如洪钟,在开阔的江面上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老夫卧龙庄段正晁,不知阁下何人,阻我去路?”
“在下九江金蛇帮帮主花蛇郎君吕岚见过段老前辈,听闻卧龙庄豪杰路过此地,在下已恭候多时,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吕岚回道。
“多谢吕帮主美意,只是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待老夫回来,自当上门感谢。”段正晁略一思忖,这金蛇帮是九江府地头蛇,也是这些年兴起的门派,只是卧龙庄自然是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势力,双方自然也无什么往来,今日突然示好,不知是否有诈,会无好会,还是小心为上。
“哎,段长老此言差矣,时值正午,若是错过这九江府,前方半日内再无州府,不若用过午膳再走不迟,还望段长老略施薄面,我金蛇帮也好在九江府确立为当之无愧的门面!”
“哦?”段正晁明白过来,原来这金蛇帮想以此搭上卧龙庄,成为九江府当之无愧的第一帮派,毕竟若成为卧龙庄的势力,各方帮派自然会忌惮三分。此行若是能将金蛇帮收为己有,也是好事一桩。
“那既然如此,段某就感谢吕帮主盛情,叨扰一番了。”段正晁一拱手,江湖规矩,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哈哈哈,段长老果然是爽快之人,吕某带路,诸位且跟我小船前来。”
段正晁回头吩咐道:“都提起精神,以防有诈!”
众人应道:“是!”便各回自己岗位,戒备开来。
这楼船跟着两只小船来到一处平静的湖边,才看到这湖畔竟然有一家酒楼,沿江两岸的州府,这酒楼总爱建在江畔,文人墨客,趁着诗情酒意,挥毫泼墨,时不时留下千古佳句。
吕帮主早早下船等候,段正晁留下守船的侍卫,便率领众人上岸了,刚搭上木桥,这吕帮主就站在木桥旁边,对着段正晁鞠了一躬,“在下金蛇帮帮主吕岚,见过段老前辈。”
“哈哈,吕帮主客气了。”段正晁一挥手,很是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行走江湖,讲的就是排场和面子。
“哈哈,段长老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吕某在这江畔的醉江楼略备薄酒,段长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