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瑜抿着嘴角没有立即出声,轻攥起的手指已然用力,胸口像是沉下来一块石头,笑的有些惨淡,“你不是已经和宋小姐求婚了?”
“谁告诉你的我跟她求婚了?”秦思年眉头深拧,沉声问。
桑晓瑜咬唇,总不能说自己是偷听别人墙角吧,虽说是无意的也未免太不光彩了,她别过脸,只是冷笑着说,“钻戒很漂亮!”
“什么钻戒?”秦思年听得一头雾水。他此时表现出来的惊诧,看在她的眼里却只会认为是他在故意装傻,桑晓瑜牵了牵嘴角,挤出一丝嘲弄的笑,“四年前你跟我结婚,是因为得了胃癌的外婆没有看到你结婚,怕有意外发生,所以始终不肯接
受手术治疗,你才找我去民政局登了记!四年后你跟我离婚,是为了想要和宋小姐在一起,我说的对不对?”
或许她还漏掉了一件事没说,那所谓协议婚姻的四年时间,不过也全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一个四年之约罢了!
秦思年凝了她半晌,蓦地沉声,“对个屁!”
“……”桑晓瑜缩了下肩膀。
倒不是第一次听他这样爆粗口,曾经她差点卖肾时就有过,这会儿两人离得近,他刚刚的反应很强烈,甚至连她鼻头和眼皮上都被溅到些唾沫星子。
秦思年从沙发猛地站起来,双手卡在精壮的腰上,居高临下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语气和表情都恶狠狠的,“你这条小金鱼,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桑晓瑜皱眉,有些茫然。
看他在地毯上原地踱步了一圈后,长腿迈向了餐桌,拿起上面的手机似乎拨通了个号码,待那边线路接起后,突起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喂,佳人,明晚有时间吗?”
听到“佳人”两个字,桑晓瑜心头便是一揪。
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涩,横冲直撞在胸臆间,让她感觉到呼吸困难,努力喘了两口气,她漠漠的扭头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也不再去听。
之后电话里又说了什么,桑晓瑜不清楚,她只知道挂了电话没多久,厨房里响起了油烟机的嗡嗡声。
不出意外的,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秦思年还是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而且最主要的是,还和之前的都不重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桑晓瑜有些机械的坐在椅子上,全程都没有抬头。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不过秦思年的筷子还是不停的往她碗里夹着菜,哪怕她垂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对面凝睇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终于将一碗饭吃完,桑晓瑜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我吃饱了,回房间睡觉了!”
“嗯。”秦思年向后靠在餐椅上。
见状,桑晓瑜闷声便起身走回了卧室。
冲澡做了个简单的洗漱,吹干了长发从浴室里出来,换上睡衣刚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就听见门板上被她反锁的锁芯传来拧动的声音。
然后,应声而开了。
桑晓瑜吃惊的望过去,看到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捏着一把小钥匙,她终于知道昨夜里他是怎么进来的,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有睡着,他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了!她不禁瞪大了些眼睛,“禽兽,我要睡觉了,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