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一心并派,你只怕挡了他的路呢。”
宁靖说这话的时候,同时也看了一眼恒山派和泰山派的人,果然他们也都变了脸色,显然知道些什么。
刘正风此刻已然汗如雨下,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当即下跪道:“卑职蒙司主大人相救,此情不敢不报!”他已经知道,宁靖刚刚说要将他下狱只是对付嵩山派的说辞,实际上是为了救他一家老小,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愚蠢。
这时候,门口突然走进两个校尉,跪下道:“司主,田伯光已然被我们拿住,还有华山派您的师兄令狐冲和恒山派的仪淋,现在正在外面等待。”
宁靖点点头:“带他们进来。”
十几个校尉在前,中间是一个被铁链枷锁给紧紧束缚住的汉子,他脸色阴郁,腰间挎着一把刀,边上跟着一男一女,正是仪琳搀扶着深受重伤的令狐冲。
原来刚刚在衡阳酒楼,令狐冲为了救仪琳,便和田伯光提出坐斗,结果被他打成了重伤,这时候锦衣卫便出手将他们一齐带了过来。仪琳立刻跑到了定逸身边,说道:“师父……弟子吓死了,幸亏令狐大哥救了我一名,为了救我脱困,他被田伯光给打成重伤了,咱们快拿出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给他疗伤吧!”
定逸取出丹药,仪琳立刻送到了令狐冲手中,他服下后便开始调息疗伤。
田伯光看着在场的名门正派,冷汗更加多了,他可知道自己的名声不比魔教中人好多少,若是落在这群人手中,只怕是性命不保。
“田伯光,你最近犯下的几桩案子可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难道以为凭借一手快刀就能够逃得过朝廷的法网?”宁靖走过去,冷冷看着田伯光。
“呸!你又是何人?朝廷的狗官,要杀要剐,老子不皱一下眉头!”
宁靖招招手,几个锦衣卫凑了过来,“给我把他阉了,送到宫里去。”
田伯光眼前一黑:“你说什么!狗官,你要阉了我!我……我还不如死了!你这狗娘养的杂种,有本事和大爷我大战三百回合,看看是谁的武功厉害!”
“哦?嘴里还这么不干不净?你这种人,送进宫中也是祸患,倒不如一刀杀了你。”他一伸手,便有锦衣卫递上一把绣春刀,他缓缓走了过去,将刀搁在田伯光的脖子上。
而那边,令狐冲则在岳灵珊的搀扶下走到了华山派门人身旁,他说道:“这……师父,这些锦衣卫究竟是什么人?”岳不群说道:“是你宁靖师弟,他如今在锦衣卫做事。”
令狐冲看着田伯光就要做了刀下鬼,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般说道:“宁靖师弟,不如看着我的面子,饶他一命,废了他的武功就行……这田伯光虽然品性恶劣,却也是个守信的汉子。”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皆变,都不解地望向了他,宁中则更是呵斥道:“冲儿,你莫非是伤到了脑袋,竟然说出这些话。你下山以前,师娘早就告诉过你,这田伯光乃是不逊于魔教妖人的武林败类,若是有机会定要杀了他,你怎么还为他求情?”
宁靖却森森一笑:“师兄,可不是我不卖你这个面子,田伯光此人恶贯满盈,你难道见他言而有信就觉得他是个汉子?”
令狐冲迟疑道:“从这一点上来说......”
宁靖冷冷道:“师兄当真是非不分,你这些话不过是因为他饶了你一命,你就觉得他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你可知道那些被他玷污了身子的女人却只能整日以泪洗面?他这个淫贼,坏了多少人的安稳一生,当真是畜生不如。”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采花贼,连自己的那个东西都管不住,这样的人还是早早下地狱去和那些被他坏了名节自杀而死的无辜冤魂去作伴吧。”
宁靖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令狐冲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刀已经将田伯光脖子生生斩断,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田伯光人头坠落在了地上,惊得恒山派的诸多女尼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