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空空荡荡的让人想出去。

他很庆幸，自己没把家门钥匙给丢了。

老老实实地一觉，第二天他还是去了工作单位——9985，007。

“你回来了。”申午行看了眼他，没什么表情。

顾清则有些忐忑：“我回来了。”

“嗯，坐下吧，我想我们有很多话要谈。”

顾清坐在了他对面，看着他那张脸，闪过了无数神情，他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可最后说出来的话却平淡的令他意外：“岳三河死了。”

“嗯。”他好像很忙，顾清看了眼他，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这回，他感到了愤怒，重复道：“岳三河死了。”

申午行抬起头，盯着顾清道：“死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那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啊。

“他不是你的狗腿子？”顾清冷冷地笑，愤怒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他和你一样。”申午行淡淡地道。

“你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公司的普通员工。”

“那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有可能。”

“你以为我是傻逼？明知道会死还要去？”

申午行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好像在说着，你有什么理由不去？

他吃定了我。顾清脸色阴沉，想张口说不去，但想起还在他手上的柳挽这句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愤怒、愤怒到冷静，他感觉到一身的憋屈，大把拍了下沙发，他狠狠的瞪着申午行：“岳三河在你手里有什么把柄。”

申午行推出一张纸片，又低头不理。

“柳挽……她还好吧？”

“你死了她便会好了。”

顾清点点头：“我不会死。”

“你还差我九件事。”

“真多，我迟早会死。”

“你明白就好，我从来没劝你走这条路。”

……

漫步在虞市的街头，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像一具没有思想的丧尸，只知道会走，却不知道往哪里走。这个城市承载了许多梦，承载了许多光明，每每当旭日东升的时候，都会有人跑向街头，大喊大叫，完全不顾及刚从网吧出来的人的感受。

顾清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和刚包完宿一样，失魂落魄地想回家睡觉。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愿意帮助姜子牙还是愿意帮助申公豹？”

“愿者上钩。”顾清想明白了谁能帮助他。

……

来到警局，他想找人。

结果那老警察出去外干了，没有回来，那个年轻警察也是。

而其余警察根本不给他问电话的机会，便把他轰了出来。

“你再妨碍公事就把你抓起来。”

“欺负我不说周文王。”顾清忍不住嘟囔了句。

刚说完，天上就下起了毛毛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