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北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台阶尽头的门里确实有一颗树,枝干上系满了丝带。
走到跟前,看到立的简介牌才晓得这是棵300年的菩提树,根枝发达粗壮。更惊讶地是低一点的树枝拴满了红色的布条,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仔细看每根布条都写有愿望。
一旁的石桌前坐着位老先生,面前摆了好多还没写字的丝带。羽妈向老先生给三人一人买了一根,尔北坐在石桌前拿起笔半天不知道写什么。落笔前她问道
“老先生,写的真的能实现吗?”
老先生摸着下巴上雪白的长胡子,微笑地回答
“孩子,世间本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事不必追究其真假,只是份寄托罢了!”
尔北听的云里雾里,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梓羽仗着个高把自己的挂在很高的枝干上,说什么都不准其他人看。
临了,尔北用手机给这一树丝带拍了张照片,像素不高,但也还算看得清。在色彩单一的冬季,这一树红色格外显眼。
回到宾馆时已经将近九点,尔北躺在床上看着一天下来唯一的收获——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石头。把石子放到灯光下,能看到有些彩色颗粒附着在上面。
听老板说是自然形成的,具体是不是尔北也没想追究真假,只是想着来这一趟总归要带点什么回去留个念想。
头一天走地太累,星期天都睡到了上午九点多才起床。吃了酒店提供的早餐后,所有人一致决定提前结束旅程原路返回!
到市里后,尔北执意先回了学校。进宿舍见同学都还没来,尔北放肆的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昨天的长途跋涉让她只想安静地躺着。
下午天空不作美,又下起小雨,窗户蒙上层雾气,打上一片天然马赛克。尔北皱着眉听着雨声,想到到处湿漉漉的,感觉更冷了。
无所事事的时候闹钟指针转动的声音好像也会被放大很多倍,让人心烦意乱。
尔北在满是雾气的窗户上用手指写着“冬栀”两个字,像欣赏那人一般傻笑一阵后便抹掉。玻璃干净不少,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起来。
透过窗,她看到对面二楼的窗户里开着台灯画画地宋冬栀后,赶紧拉上了窗帘,透过缝隙偷看着。
两栋楼之间隔着花坛,只能看到他坐的端正的身子和因不断蘸颜料而抬放地手,看不清画作。
尔北心里想着要是他以后办画展一定买票去看,那样一双好看的手画出来的画,应该会好看吧!那样一双好看清澈眼睛里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听到门口的嬉闹,尔北赶紧坐到书桌前假装看书。
柴果果一回来,宿舍瞬间热闹。她拿出刚买的触屏手机跟代静雯炫耀着
“我爸刚给我买的,现在好多人都用触屏手机了,按键手机都被淘汰了!”
说完还给把手机打开演示上面的种种功能,和上网的快捷。尔北也好奇地站到她身后,看到柴果果翻看着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拍的自拍照。
“我说你们呀也该换手机了,翻盖手机拍照什么的多不方便!像素也不高!”
代静雯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做出无奈地表情
“我也想换啊!我爸说我想换手机,得等考上大学之后才行!”
尔北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她不喜欢柴果果般的跋扈高调,却也羡慕代静雯的坦诚不避讳,两者她都做不到……
小时候
没有母亲关怀的尔北曾对着姑妈撒娇,搂着姑妈的手却被打开了。从那以后,尔北再没有对人撒娇,隐藏起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