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先让张铭送姜暖回家，自己打算去警局看看能不能帮上程科的忙。张铭虽然很想跟刘枫一起回警局，但人家姜暖才是一个17岁的小女孩，更何况还长得这么漂亮，想起前几天碰到的孙萌萌，不也才这么大，想到这儿，张铭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恶！甚至还有吴复征那样的人在纵容包庇！

“警察哥哥，你没事吧？”姜暖坐在后座怀里还抱着沈言的那幅审判天使。

张铭也觉得自己刚刚似乎不该暴露情绪，不好意思的笑笑，想通过后视镜向姜暖说声抱歉，但当他把眼神移到后视镜上的时候，赫然发现姜暖的神色阴沉的可怕，那一瞬间，他似乎在姜暖身上看到了沈言的影子，“姜暖？”

姜暖被张铭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声，抬头的时候，仍是她以前那般纯洁可爱，“嗯？”

张铭这才松了口气，自己绝对是刚刚被沈言吓到了，竟然看谁都能想到沈言的诡异表情，“没事没事，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这边张铭刚刚动身，刘枫却已经自己打车回了警局，这次吴复征的案子影响可算不小。人死在酒店里，还腐烂得那么严重，可算是有不少人知道了，虽然口风把的很紧，该安抚的安抚，该警告的警告，可俗话说得好: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流言比事实还要可怕，刘枫来得这一路，可是听到不少议论这件事的流言蜚语。

“师傅。”刘枫刚回警局，就第一时间跑回了痕检，他以为程呈此刻肯定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期盼着能有个人回来帮他处理难题。但事实上，当刘枫焦急的跑回科室，等着程呈给他安排工作的时候，程呈竟然正搂着茶杯躺在椅子上，虽然是闭着眼睛，但刘枫可以认为程呈是在冥想这个案件，可听到这均匀的呼吸声，，，这就是在睡觉！这么紧张的案子，程呈居然在睡觉！

程呈也似乎也觉察到有人进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哦，小刘啊？”程呈刚刚想要坐直身体，当发现来人是刘枫之后又躺了下去。

“师傅，这个案子现在处理的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刘枫看得出程呈是真的累了，再者说，他一个小辈儿，就算人家真的在工作中睡觉，他也不能说什么。

程呈迷迷糊糊的又睁开了眼睛，他最近被这案子折磨得够呛，晚上下班又要给路曾华熬营养粥，本身他就不太会做饭，再加上程呈又是个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的人，无论是盐糖酱醋，都要量精准了才下锅，又要等着这粥熬到火候，这一折腾后基本就是后半夜，第二天又要早早起来出现场，做证物鉴定，看监控，时间都是连轴转的。

“老金的尸检报告在桌子上，肺部的贯穿伤可以确定是那只签字笔，脖子上的伤有金属残留，可以确定是钢。”程呈坐起身，手上没有劲，花了不小力气才拧开茶杯，喝了一口想给自己提提神，却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

刘枫注意到程呈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上前帮他把茶倒掉，又新泡了一杯给他，谁知程呈端起茶杯就要往嘴边送，吓得刘枫赶紧拦住他，“师傅！刚泡的茶！”

程呈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刚刚眼神里的迷茫才完全褪去，拍了拍混乱的脑子，“对了，小刘，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休病假吗？”

“我觉得现在是非常时期，怕师傅您一个人忙不过来，想着来给您打打下手。”刘枫说着就开始自觉的帮程呈整理着桌面上的资料。程呈本来是一个极为爱干净的，桌子都是早上来的时候擦一遍，下班擦一遍，结果现在乱成这样，可见他最近确实是很忙。

程呈又打了个哈欠，揉揉困得发涨的眼睛，“这个案子还真是不简单。”

“难道就没有什么突破口吗？”刘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