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小楼想说的是“为什么是我,”在唐小楼看来,就算自己看到了那个人的身体,带回去了一具空壳子,也联想不到小蝶这里,而且如果小蝶担心,大可以直接把她杀了,不留后患,何苦劳神费力,把自己的意识也囚禁起来。
小蝶望着远方的天空,蔚蓝无云,似乎过了很久才忆起有人问自己的话,“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好玩。”小蝶前半句说的神情,让唐小楼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桃花,小蝶转过头来的后半句,让唐小楼很无语,弱肉强食的年代,弱者生死攸关的事情,可能仅仅是强者的一时兴起。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唐小楼觉得,有些东西问不出来,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要问一遍,万一对方心情好,回答了呢?
“那个人?”小蝶一时反应不过来唐小楼说的是谁,“你说崇景天?他在隔壁。”小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困住他?”唐小楼觉得现在这副皮囊的好处就是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样子,用这个样子问别人,总是会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同情来。
“约摸也是因为好玩吧。”小蝶看着天空中突然飘来的一片云,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云朵,占据了天空中不少的位置,让人的心生出几分拥堵来。“今天的问答时间结束了,你好好休息吧。”
“下次问答是什么时候?”看着小蝶要走,唐小楼连忙喊到,“我可以到隔壁找那个人聊天吗,一个人真的太无聊了!”
“随意”远远的传出来一个声音。
唐小楼试探的探出脚尖,然后是整个身体,没问题,真好。唐小楼终于出门了,还没有人立马把自己拉回去。唐小楼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小蝶说的隔壁是自己的左手边的房屋,“有人吗,我进来了啊!”唐小楼觉得自己是这么说的,屋里人听到的确实“陛下,您在吗?我进来了。”听着有人这样叫自己,屋里的虎躯一震,以为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匆乱中不忘整理下自己的仪容。
唐小楼走了进去,发现有个疯女人边喊着“陛下,您来看臣妾了,臣妾等了您好久了,”一边冲了过来,唐小楼觉得自己是说“我不是陛下,我和你是同路人,”结果可想而知。一阵各种想念陛下的声音中,两个人恢复了沉默。唐小楼不傻,崇景天也不傻。两人齐齐的鄙视了一下小蝶,唐小楼回屋了。这个天聊的,热闹且无聊啊!
入夜,唐小楼回忆着之前那个无限循环的梦境,也许织梦可以用的上。
织梦这个法术,唐小楼很少用,她觉的这个法术用起来像极了死后托梦。再加上自己学的并不精深,第一次用在吴安生身上,他以为自己死了,第二次算是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现在却成了唐小楼唯一能想到的和别人联系的方法。
静心,沉气,唐小楼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白茫茫中无数游丝,唐小楼抓住一根游丝在指尖缠绕,游丝的光芒慢慢的变大,迅速变成光团,光团逐渐扩大,吞噬了唐小楼的手臂、身体、整个人都被光团包裹住了!
睁开眼睛,一片雅致的房间,一个白衣的男子在下棋,唐小楼看着那个人的脸,吃惊的喊出声来,“崇云师侄!”
下棋人的手指一僵,抬头看着唐小楼,“姑娘许是认错人了吧。”低头继续下棋。
“你是崇景天?!”唐小楼难以相信,唐小楼的印象中,但凡帝王都是威武霸气,力拔山河的人物,如此儒雅的帝王,能治理国家吗?
“姑娘这话好笑了,帝王又不是山神门神,何须长得那样威武。”崇景天好笑道。
唐小楼真想打自己嘴巴,自己想想就好,说出来作甚。
“陛下说的对,呵呵”唐小楼狗腿的复合,“陛下,我是白天进你屋里的那个”唐小楼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妃嫔?疯妃?疯子?似乎哪个人都不合适。“那个人。”
“是你?”崇景天吃惊,“自从我困在那个疯妃的身体里,已经许久不曾与人交流了,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困在一个疯妃的身体里?”
“其实吧,我是来救你的人,”唐小楼站累了,一屁股坐在崇景天对面的位置上,“可是我学艺不精,就这样被困住了,陛下是如何被困住的?”
“我?”崇景天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是我应该爱的人,她死了,我去她曾经住的地方,被人袭击了,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崇景天继续自己和自己下棋,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出去?”唐小楼很难把这样一个儒雅的帝王和白日里见到的疯妃联系在一起。
“曾经想过,现在想来这样也不错,”一子落定,棋盘上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