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忧是自己走出去的吗?刚刚的声响虽然十分微弱,但听上去并不像是拉动帘子的动静。
高峰四处巡视着说:“猫小妹跑哪去了?不会是被憋醒去卫生间了吧?”
“不清楚,但她肯定不在头等舱的这个卫生间,卫生间就在我们身后,她进去我们会听到的。可如果她去了机尾的卫生间,按照她那胆小的性格,看到外面的景象应该会被吓到尖叫吧,还是说她根本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我说道。
高峰好像有些不高兴的说:“那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指不定真的没有看出来,不然她还能去哪?平时喊也喊不醒,该睡的时候又给添乱子,哥们儿这就到后面把她带回来。”
我拦下了高峰:“还是让我去吧,我怕你们俩再打起来,你先在这待一会儿,老老实实的等我们回来,不要乱动任何东西。”
高峰坐下后说:“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我拉开帘子走回经济舱,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尸体,顷刻又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出来,但毕竟先前的遭遇对我的胆量有了一定的历练,倒是也不至于被吓到畏手畏脚的不敢向前。
仿佛又回到了小兴安岭山里的墓室中,只不过两边的石棺换成了更加直观的表现形式,我克制着自己想要左右张望的冲动,努力把目光锁定在通道的尽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周围的尸体会忽然站起来的画面。
聆听着自己慌乱的心跳,我终于来到了飞机尾部卫生间的门外,首先看了一眼对面的服务区,本应该有空姐忙碌在其中,现在却空荡荡的。
也许是真的害怕会吵醒那些死人,我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小声说道:“杨无忧,你在里面吗?”
门的那一侧没有丝毫回应,我又加重了几分敲门的力道,并提高了音量:“杨无忧,你在里面吗?”
静谧的机舱内充斥着我的话语,声音散去,死一般的寂静随即席卷而来,门内依旧毫无动静。
这时,我才顿然注意到门上的指示灯显示的是里面没人,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不安,自己方才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信号。
可是这样一来,杨无忧到底去哪了?在这几千米高空上的封闭巨兽内,她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不死心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但里面的确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关上门,快步向回赶去,想要告诉高峰我的发现,可当我回到头等舱后,却瞧见高峰原本坐着的位置是空的,其它地方也看不到他的踪影。
高峰怎么也不见了!我瞬间感到浑身的血液涌向头部,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愣了一会儿,我用力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们一定不会是故意躲起来的,那么十之八九是有人蓄意而为,也就是说高峰和杨无忧现在极有可能面临着危险。
我猛的坐在座椅上,妄图搞明白所有的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可是绞尽脑汁也没能分析出来个一二三四,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驾驶舱紧闭的舱门上。
走到舱门前,我试遍了所有自认为可以打开门的办法,但都是枉然,突然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可笑,这东西从里面锁死后,恐怖分子都不一定可以弄开,我在这里表演什么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