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韋芙亚没太理解奥菲利昂的意思，或者说，他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他们、它们在吃人！”

“哦。。。”韋芙亚点了点头，凝重的皱着眉头，然后说道：“怪不得这么香呢。”

“少爷、怎么这种时候，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奥菲利昂压低嗓子，显得有些激动。他感觉少爷在乌唛酯出来后，脑子有点不正常。

“别跟我说，你忘了老爷子的嗜好了。”韋芙亚轻描淡写的说道，却把奥菲利昂噎的说不出话来。

“在我12岁的时候，老爷子第一次让我他出去。头一天玩上，我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觉！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终于被当成大人对待了。”韋芙亚用轻巧的语气说着，听起来就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旁听着故事的奥菲利昂脸色非常难看。

“那是一家非常穷的佃农，你知道的，就是那种穷的揭不开锅的农户，老爷子故意把钱借给他们，在明明知道他们没有偿还能力的情况下。你想啊，吃饭都没着落，哪来的余裕还钱？所以，他们最终会把自己的孩子卖到我们家里来做帮佣。”

“少爷。。。那种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别打断我说话！”韋芙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奥菲利昂被他身上散发的怒气所震慑，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嗟口不语。

“我还记得老爷子那张毫无威严可言的样子，那张丑陋的脸，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他留着口水看着佃农家的小儿子，说着：‘真是青涩的果实，还不是采摘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吗？颤栗！第一次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这让我当时的小脑袋瓜开始胡思乱想，那些犯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侍从和侍女都去了哪里？我的童侍利德尔、还有我的童时的玩伴马菲安究竟都去了哪里？”奥菲利昂低着头，不敢看少爷的眼睛。

“告诉我，你帮老爷子做这些脏事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嗯？也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就因为刚才看见几只蜥蜴吃人就吓成这样？”韋芙亚拂平外套的褶皱，站起身子，低头看着默不作声的奥菲利昂。

“之所以把你放在身边，不是因为你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够狠！”奥菲利昂抬起头，看着韋芙亚伸出来的手。

“所以，别让我失望，也别让我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奥菲利昂看了看少当家的手，闭上眼睛大喘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凶狠。他没有握韋芙亚的手，自己站起身子。

“野狗也有自己的尊严。”

“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吧，现在怎么走？”

“走不了了。”

“为什么？”

“那些家伙，把我们包围了，就在刚刚。”

“你怎么。。。不早说！！！”韋芙亚气的暴跳起来，要是个子再高一些，估计就能顶到天花板了。

“尊敬的客人们，你们想要舒服一些，还是痛苦一些呢？”那些曾经迎接过猫鼬的俊男美女，正用手背擦掉脸上的鲜血，舔舐着嘴角的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