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的老兄弟,看来这些人类并不欢迎我们。”穆德哈弗雷拎起斧头,用脚尖点了一下地精的大腿,示意伏螂什跟上自己。
伏螂什慌忙站起身子,梳理有些麻木的身躯,把已经卡在皮肉上面的锁子甲一点点儿拽了出来。
“嗫~舒服多了。”虽然他是一个地精,不过行动上还真是很有礼节,他对着我们一行人摆了摆手,然后说道:“不久之后再见,我的臭虫朋友们!”说完,朝着倔脾气的矮人同伴追了上去。
“真是奇特的道别方式。”看着伏螂什扭动着不协调的身子和身上背着的那面锅盖大小的盾牌,阿勒温西姆大眼瞪小眼的说道。
“你就当做是,一种赞美吧。”萨维曾经告诉过我:有一些种族,是习惯用生命力旺盛的昆虫来比喻自己或者赞美友人的。很不幸,地精就是其中一种。
“。。。。。。”鳓的脸蛋还是那种看不出什么的端倪的样子。不过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我能够在他的眼神里读懂一些东西。只不过,他依然是那副死鱼脸。
“有话就说吧。”我没有看他们两人或者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某个家伙,近乎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道。
“在我们伊穆摩甫特族里,有一句老话。”鳓眼神变得灵动,快速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过命的战友是无价的财富。”这臭小子,想要留人就直接说出来,何必拐弯抹角表达的这么委婉。
“虽然我很赞同你的话,但我还是非常质疑,你们的交友条件和界定有些模糊。”现在的我,也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调侃。
作为一个贼,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活在阴暗处,这也让我非常清楚,什么样的人值得交往甚至是过命,什么样的人只能是一笑而过还要提防他背后给你来上一刀。显然这两个身高合在一起也不过跟艾萨矮差不多的地精和矮人,属于前者。
鳓说的没错,他们绝对是可以过命的,他们可以为了毫不相干的路人两肋插刀。换做是我,绝对做不到。
生死存亡之际,他们没有掉头逃走,也没有犹豫,直接拿出拼了的架势。就在刚才,伏螂什可能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也可能是他们地精的唾液颜色有些诡异。而那位叫做穆德哈弗雷的矮人,虽然说话带刺儿,就像是自带荆棘光环的大自然守护者似的让我头疼。可是,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该行动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矮人。不过,很少有矮人会像他这样路见不平拿命相助。
“我突然来了灵感,要不要唱上一曲《友行》?”阿勒温西姆一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的态度揶揄道。
“那就送上一曲吧,大诗人。为我们过命的战友。”
“哈哈哈,为我们的战友。”掏出满是灰尘的怀竖琴,他用衣服小心精细的拂掉上面的灰,试着用手指拨动了两下琴弦又清了清嗓子。就在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废墟之上,阿勒温西姆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脸,投入的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拨动琴弦的手指上。
“那是不知疲倦的人啊,那是不同的愿望。那是不同道路上的人啊,所追寻的真正故乡,那是为了不同的信念,而赌上一切的旅者。。。”阿勒温西姆用那听过一次就不会让人忘记的旋律和他那特有的嗓音,继续歌唱着:
“我的友人,你再次踏上旅程,为了那份镜花水月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