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比过去劳累的后果是什么弗里兹比肖尼人清楚的多,所以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让肖尼人愉快。
先是利用列纳佩人带回来的山胡桃开发了琥珀桃仁这种新奇食品;再就是晚上休息的时间引入了套圈游戏,不同的套中数量可以兑换成不同奖品,从喝一碗没蒸馏过的淡酒到哈里斯堡买回来的小玩意。
经历充满煎熬的十天之后,两千磅糖只多不少的准备好了!
为了庆祝这一胜利无论肖尼人还是列纳佩人都痛饮到醉倒在地,其中有些列纳佩人是后面陆续来的,也一视同仁的享受到了肖尼人的待遇。
“萨瓦兰先生,我一直很奇怪你会这么多技术,可是酿酒却从不为了自己喝,制石蜜自己也吃的很少,这是为什么呢?”
整个营地里边没醉倒的又只剩下两个人,说些平常不方便的话题正合适。
“我知道酒是怎么来的,比大多数人更了解他对人的害处。白人的神其实也教导他们,醉酒会让人失去理性变得道德败坏;我更见过许多酗酒的人因为失去理智毁掉自己或者他人。
甜的蜜我也爱吃,但是我知道凡是好的东西也有限度,超过一定的数量它就变的有害了,要是一个人只吃甜的东西不久肚子里也会泛酸难过。”
火怪被这充满哲学的回答迷糊了,没发现弗里兹真实的想法。
糖制出来就不是为自己吃的啊,能有机会喝醉自己难道不想吗,现在睁开眼睛就记着要赶紧挣下来买地的钱,哪里放松的下来呢。
醒来后知道大船要来的消息,肖尼人和列纳佩人都难掩自己的兴奋,肖尼人从几代人之前就远离了海岸,列纳佩人更是被迫从海岸边上一步步退到了内陆。
他们总会在传说中听说陌生的白人驾着大船来到这里,带来了苦难和各种新奇的东西,传说中的大船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今天自己也将能亲眼目睹,传说和现实交融形成了一种又是期待又是惧怕的复杂心理。
接近正午的时候一条两桅船缓缓的走着之字形路线抢风逆流而上,多亏萨斯奎纳河流速缓慢,否则逆水行船更加困难,船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吨的排水量,许是因为已经装满了烈酒操纵起来更加笨拙,船长和领水员紧张的满头大汗,这要是不小心搁浅就麻烦大了。
忽然桅杆顶上传来一声叫喊,看到印第安人了,两人不由都松了口气,这难熬的旅程终于快结束了。
布置在山坡上瞭望的肖尼人是弗里兹安排的,这时候营地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大船抵达,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男人们忙着把货物搬上划艇,女人们则和小孩涌上山坡去看没见过的大船。
在这些第一次见到两桅船的孩子心中白人的大船是这样子的:一条像山一样高大的船在河水中划开波浪前进,高大的船桅上挂着云朵似的风帆,落帆的声音像轰鸣的雷声一样震耳,一条划到它边上的划艇像是一条游到大鳟鱼边上的食蚊鱼,衬托出两者巨大的尺寸差别,以致多年后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当初留下深刻印象的七叶树号居然是条小不点。
火怪也是第一次看到白人的大船,那高大的桅杆,复杂的绳缆索具,船楼上奇形怪状的设施,样样都如此神秘超出了火怪的理解范围,每一样都散发着奇异的魅力呼唤他靠上去触摸。
“萨瓦兰先生,我在这!”船头上挥手的是卢伯特,合作中的货物来往数量都要他亲自过手。
“这是我哥哥尤金,尤金这就是萨瓦兰先生,”卢伯特对顺着软梯登船的弗里兹介绍说。
“萨瓦兰先生,很荣幸见到您,家母对您的才能一直赞誉有加,我听说你做出的事业后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热情的尤金脸色苍白身材高瘦衣着时髦,说着一口南方口音的英语,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花花公子。
寒暄过后,让船员们快把糖吊上来,弗里兹和尤金走到一边开始商议。
“费城的消费能力这么强?每周要一千磅!”
“市场还未完全打开,目前是只有一千磅,未来……”
“别~别,为了你这巴尔的摩的两千磅,我的肖尼朋友们喝酒都……”弗里兹说不下去了。
生意火爆按理说是好事,产量上不去的问题如果是在自己这里,那该怎么抓住有限的时间解决这个头疼的麻烦呢,钱自己可没理由不喜欢啊。
在榻上翻滚了许久从梦里醒来的弗里兹一拍大腿翻身坐了起来,自己思维一直局限在印第安人身上,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尽快尽量多的积攒原料固然很重要,但这些不等于都要肖尼人来完成啊,只要成本能够接受完全可以用合理的方式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