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谭霖转身倒了杯红酒,便走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前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凝视窗外。
看起来貌似心情有点不好。
宁笑笑歪头望着男人的背影,忽然想起几天前,在东区看到的一幕,一时没忍住开口问了句:“叔,你前几天是不是在东区啊?就是摄影展附近。”
摄影展?
谭霖不由微微侧目道:“怎么了?”
殊不知,就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回答,在宁笑笑的心里勾起了巨大的波澜。
居然还问怎么了?
他这是变相地默认了吗?也就是说他当日真的载了女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很像高中生的女人!
宁笑笑顿时惊呆了。
随后有些小兴奋地趴在沙发靠背上,两眼冒光道:“叔,叔!你老实交代,那天你载的姑娘是谁啊?几岁了?家世怎么样啊?”
家世
说起来,自己貌似还没调查过锦时的家世。
谭霖不由陷入了沉思,随后又听见宁笑笑急切地催促道:“我告诉你啊,这事儿你别想蒙混过关,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跟你没关系。”
谭霖面无表情地回答。
兴许是怕宁笑笑刨根问底,于是又添了一句:“八字还没一撇呢,以后再说。”
不仅八字还没一撇,中途还冒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萧绮年,连她表哥都跑来劝退他。
想在白纸上写下第一个笔画,困难重重啊
男人独自饮酒消愁的模样看得宁笑笑一阵欲言又止。
难道是感情上受挫了?
她眨了眨眼,刚要开口安慰几句,手机便嗡嗡响了两声,冒出一个消息:明天早上九点,有个一中组织的冬季歌剧会,我们舞蹈班受邀去表演,听说李严承也会去。
“李”
宁笑笑一个激动,差点把那人的名字给喊出来了。
谭霖听到这声几近破音的惊呼,不由蹙着眉头侧目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没啥。”
宁笑笑心虚地干笑道:“我们明天有个表演,在一中,所以我这两天可能都要住在你这儿。”
比起宁家,江淮别苑离一中还是算比较近的,要是坐地铁的话,应该十几分钟就能到。
“随你。”
谭霖随手将酒杯放在茶几上,便起身道:“我上楼了,你自己早点睡,记得关客厅的灯。”
“遵命!”
宁笑笑高举着右手,目送男人上楼后,便捧着手机兴奋地回了对方一句:月初,你真是我的好天线,无所不知!我爱死你了
发完这句话,她便攥着刚好没电的手机,利索地穿好了棉拖。
刚要踩着小碎步上楼,转而想起了谭霖的嘱咐,于是又噔噔噔地跑了回去,将客厅的灯关掉。
第二天。
陆锦时被生物钟叫醒,望着浅黄色的窗帘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搬了家。
而放在床尾的立式迷你时钟,正好走到了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