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们在看到巴度后,纷纷惊喜赶来并将他迎下了马。他们将巴度围在中间,每个人都欢迎和招待,席柏丽丝无从知晓他为什么会受到这般的欢迎和拥戴,在她看来,他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险些摔死在草地上的普通人而已。
随巴度走在营地的顶顶毡帐之间,席柏丽丝好奇的四处望着这里的一切和在这里的人们,人们也都好奇的看着她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当有人冲席柏丽丝说出斐顿的这个语调时候,她既没有予以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
“仆人,过来。”巴度在与欢迎他的人们热切的打过招呼后,冲一旁茫然四顾的席柏丽丝招手说道,“跟我走。”
席柏丽丝冲他点了点头,而后紧紧的唤着诺希比跟着他去到了一个显眼的大帐外。
“你就在这帐外等我出来,我去见我的阿妈。”巴度对席柏丽丝说道,“在我出来前,你哪里都不要去。”
“好的,巴度。”席柏丽丝说道,随后她牵住了对一旁卫兵吠叫的诺希比。她在见巴度进到大帐之后,俯身对诺希比说道,“诺希比,不要这样,安静一下,这是巴度的家。”
“呜”诺希比没有听从席柏丽丝的安抚,它依旧面露凶相的看着周围的每一个塞古人。
“乖狗狗,不要这样。”席柏丽丝继续对诺希比安抚说道。
过了良久,帐帘猛地翻卷,巴度从大帐中走了出来,他头也不转的用斐顿语对等候在营帐门前的席柏丽丝说道,“好了,跟我走。”
席柏丽丝看了看快步离开的巴度,招呼诺希比再度跟随巴度而去了。
在绕过一个用乱石堆砌,并拉着绳旗的大石堆后,席柏丽丝随巴度来到了一顶灰白的大毡帐前。
“这是我的营帐,你把你的狗在这附近拴好,如果它咬了谁”
看着巴度一句话没似乎没有说完就停止了,席柏丽丝不禁向他问道,“如果诺希比咬了谁我会负责的。”
“你负什么责?你是我的仆人,你的狗就是我的狗,它咬了谁那就只能怪被咬的那人不小心。”巴度转而说道。
席柏丽丝一愣,而后轻声说道,“巴度,我会把诺希比看好,不让她咬人的。”
“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在这个营帐里。”巴度指了指眼前的毡帐说道。
“我”席柏丽丝一惊,她随即问道,“我要和你住在一间屋中吗?巴度”
“按理说你是不能住汗帐的。”巴度说道,“但是我特许你住这里。”
“可是巴度,我”席柏丽丝犹豫着开口说道,“我”
巴度看着犹豫纠结的席柏丽丝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别成天扭扭捏捏的。难道是你想住到别人的营帐里去?”
“不”席柏丽丝看了看附近林立的毡帐,而后试探着向巴度说道,“我可以有自己的住所吗?”
“你一个仆人,还要自己有一个住所?”巴度反问道。
“我知道我的请求或许是有些过份了。”席柏丽丝垂头说道,“但是但是我觉得,我毕竟是个女孩子我”
“嗯。”巴度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这里没有多余的营帐给你,你只能住在我的汗帐里。我特许你可以在我的营帐里拉起一道幕帘,以便你方便生活。”
席柏丽丝没有再说什么,她先是垂头看了看一旁的诺希比,而后又看了看这具圆毡帐房。
“怎么了?”巴度向席柏丽丝说道,“难道你对此还不满意吗?”
“巴度”席柏丽丝默默想了想而后开口说道,“巴度,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巴度说道,“你说吧。”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请帮我找到那个叫弗里德利尔的斐顿塔鲁好吗?”席柏丽丝忽而目含泪光的向巴度请求道。
“你想回到他的身边去是吗?”巴度问道。
席柏丽丝垂目轻轻点了点头。
“你对这个塔鲁来说也很重要吗?”巴度问道。
“也许吧”席柏丽丝有些不太自信的轻声说道。
“嗯”巴度说道,“你既然帮助过我,我也理应帮助你。”
“巴度,你愿意帮助我,是吗?”席柏丽丝含泪的目光中中露出一丝喜悦。
“但这还要取决于你说的这个塔鲁他对我们塞古人的态度。”巴度说道,“如果他真像之前的俘虏所说,对我们塞古没有入侵过,也没有敌意的话,我可以把你送还给他。不过,如果我发现他对我们塞古人心怀敌意,那么,我将让你亲眼看到他的死亡,亦或是让他亲眼看到你的死亡。”
席柏丽丝心头惊颤,她忙开口说道,“不,不会的。在这之前,我会向他诉说你们的善良的,他不会对你们抱有敌意的,他是个好人,巴度,请你相信我。”
“什么?”巴度一愣,随即向席柏丽丝问道,“你刚刚说的是,向他诉说我们的善良?”
席柏丽丝看着巴度愣了愣,而后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哧”巴度轻蔑的一笑说道,“你可真够天真的,如果诉说善良能够避免战争的话,那每个部落之间和每个国家之间就只需要互相聊天,看谁会装可怜,会述说善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