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裕王府虽然在湘楚算是最大势力,放到西南三府也称得上一流,但是和武帝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别说罗生和漠鵖只是为了任务而接近公子恒,就算是二人没有势力仅仅是临时找个寄身之所,也不会选择裕王府,那便更谈不上诚心二字。
所以要漠鵖交出从公子郑那里偷过来的账本和秘信,是绝对不可能的。
漠鵖嘴上虽然没有直接否认公子恒的提议,但是却举出了另一个例子,“恕我直言恒公子,在下来到裕王府之前,公子处境如何?”
“处境堪忧。”
“那在下帮助公子以后呢?”
“这….”公子恒虽然迟钝了点但并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漠鵖的讽刺其旧幕僚的弦外之音,只是他依赖那几人时日久矣,仓促之间难以转换往日的思维,“漠供奉来了以后确实扭转了局面,只是那几位幕僚之前也帮了不少忙,就此回绝他们的提议恐怕有些不妥….”才说到这公子恒便见漠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赶忙补充到“要不我回去再与他们几人商量一番,看能不能说服他们,漠供奉稍等本公子几日?”
“如此甚好。”漠鵖意味声长的看着公子恒笑了笑,“若公子不好说服他们,便将那几人请到小女这里,我自然会亲自说服他们。”
“好,好….”公子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漠鵖的笑容非但没有一丝暖意,反而让他感觉背后生出阵阵阴风,此刻更是连多坐一会儿都不肯,谢绝了她的挽留,匆忙的离开匠作厂前往荆湖郡城去了。
“胆小鬼。”漠鵖冷笑一声,罗生无语的停下对岁生剑的真气输入,不到盏茶的功夫整个房间重新暖合起来,之前的阴风与压抑也慢慢消失不见,显然这又是漠鵖偷偷暗示罗生玩的小把戏,“我说你别太依赖这把剑了,用来压制这样的没有武功的贵公子还行,但凡碰上个稍微有些见识的武林中人,不出三息便能识破。”
“我当然知道,那日在天刀阁都引起了好几个老家伙的觊觎,不过那些个人只是离近了一点便扭头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邪剑,噬魂之类的说法…..那是什么意思?”
“唔…..我虽然大概明白,但是却没法很好的给你描述出来”说到这里罗生将岁生剑拿到手里,“就好像,剑阁的所有人都在这把剑里默默的注视着我们,保护着我们,而从我不经意间开剑以后,大家的亡魂便缓缓地开始衰弱,开剑的次数越多,亡魂们衰弱的越快,而当他们彻底消失时….”
“.……”
“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罗生自嘲的一笑,“或许这把剑会将我的魂魄拉入其中也说不定,不过谁在乎呢,只要让我了解了心愿,吾辈又何惧一死?”房间的气氛因为罗生的话变得有些沉重,他嘿嘿一笑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