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向金枝的骚扰之后,林家的日子,过得太平多了。
林园和林翠还有林恩,三人每天的头件大事便是去镇上整理装修铺子。
林园用她的灵活头脑,只花了五天的时间,就帮那青年小伙将铁器卖了个大半,剩下的几件大件,还有零星的几件小件,青年小伙打算带回家中的铺子里卖掉。
东西少,不愁卖不掉。
林园帮了大忙,他感谢之下,亲自去请那位引荐的木匠。
因为是熟人,青年伙计家对那木匠家有恩,所以,木匠将木工活做得是又快又好。
再加上林园要求做的桌椅,全是返璞归真的简单造型,并没有什么复杂的雕刻和刷漆,不出三天,林园要的六套桌椅,外加五张长椅,全部做好了。
而在整理铺子的这几天时间当中,林园又卖了一回辣椒和一回蘑菇,又进帐了二两银子。
如今她的手里头,已经有三两多银子的私房钱了。
林翠也不闲着,做鞋子的同时,还绣枕头套卖,手里也赚了一两银子了。
酒肆装修好了,如今就等酒了。
早在装修的第二天,林园便按着前世在乡下见过的酿酒法子,已酿起酒来。
酿酒过程并不难,花费的时间也并不长,也就小半天时间而已,长的是出酒的时间。
将糯米用竹桶蒸熟后,混进酒曲,装入洗净晾晒好的大缸里封牢,过上七天就有酒出来了。
镇上的铺子在装修着,家里的酒酿着。
铺子完全装修好后,家里大缸里的酒糟,酒水已经出来了。
林大娘子舀了一小碗出来,给林大柱和林园看。
酒是浅金色的,装在白色瓷碗里,煞是好看。
林园浅尝了一口,味道醇厚,浓香,虽不及前世的国酒,但比这一世市面上常卖的酒要好喝。
因为,连林大柱都不停地夸着呢!
林大娘子笑道,“园子,你这个酿酒的法子,比娘酿的要好喝,你从哪儿学来了?”
“去县城时,跟人学的。”林园笑道,每回有人问林园同样的问题,林园总是这么回答。
林大娘子也不追问,说道,“这三缸酒怕是不够卖,家里存的糯米全都酿酒了,要想酿更多的酒,得多买些粮食和酒缸才行。”
林园笑道,“娘,我和大哥早想到这里了。再到镇上多买些酒缸就成,至于糯米,我决定到村里收,价钱会比镇上的便宜些。”
镇上的米铺,精糯米的零售价是六文一斤,但他们从农户的手里购时,只出一文一斤。
除掉铺子的成本和税收,除掉外皮,米铺掌柜仍有两文的利润可赚。
林园决定,到村里收购时,出价二文一斤。
这样一来,农户有钱赚了,她也不必花大价钱买米。
林大娘子和林大柱听着林园的计划,觉得低价买进,做成酒高价卖出,十分的划算。
林大柱又问道,“那要收购多少斤?”
“先收个两千斤吧。”林园不假思索说道。
两千斤?!
把个夫妻俩吓了一大跳。
林大娘子忙问,“园子,咋收这么多?万一咱们酒铺里卖不掉那么多的酒可咋办?”
“多的米大不了拿到镇上或是县里卖掉呗,怕啥?”林园笑微微说道。
唉,做生意胆还怎么赚钱?
两千斤的成本,也才四两银子!
她手里有三两多银子,辣椒还能再卖一回,蘑菇可以卖到秋天,田里的稻花鱼再过一些日子就能卖了,银子还能赚,再说那酒铺开了张后,银子慢慢往回赚,她根本不愁本钱!
只要家里不欠债,只要不是借钱做的生意,生意可放开胆子去做!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林大柱夫妇听,二人琢磨了一会儿后,没再反对。
林大柱抽了口旱烟,说道,“想想咱们年初时,家里不仅没有存钱,还欠着一屁股的债。园子做生意的钱,全是她自己赚的,亏了不碍什么事,反正还有田里的收成,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