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楚烈怎会不信,赶紧转过头去。
“切,看你气的样子,你脸上又没有花,看一看又不会凋谢。”她忽然话音一转,问道:“怎么,害羞了?”
“哈!开玩笑,我会害羞?”虽然依旧不敢直视她,但是气势总不能弱了。
“没有?那你把脸转过来。”她命令道,伸手抱住他的头就搬了过来。
楚烈当然是硬着脖子不肯,只是忽然扭动了后背伤口崩裂,立刻就没了劲,整个身体就被她扯了过去。
“你……”杜语若当然没想会这么轻松,手上自然下了重力,受伤感觉到一松,二人的鼻子登时就碰在了一起。
两人眼睛极其靠近,都能感受到对方浓重的呼吸。
楚烈突然觉得喉咙干涸,血液在体内如同大江涨潮时那样奔涌,身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燥热。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目光热烈得如同实质,照在她的脸上。
杜语若看到了他眼中炙热的欲望,她又弯又长的睫毛轻轻地盖下,双眼紧闭洋溢着妩媚的风情,似乎在等待他的降临。她知道这已经足够了,一个男人还不明白她的心,那他根本就是个白痴。
“语若。”此等要紧时刻,他忽然轻轻得叫起了她的名字。
“嗯?”她纤细又洁白无瑕的手的手就像是艺术品一般泛着冷意,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伤口裂了。”
杜语若脸色大变,猛地睁开眼,便看到他身后的床铺上的被褥被鲜血染红。她赶紧拿起纱布止血,又将金疮药一点一点得涂在伤口处。
“楚大哥,还疼么?”她心疼地说道,仿佛伤到的是自己。
“好多了。”楚烈依旧背对着她,不敢转身。
他不是傻子,又怎会不知道这姑娘对他的感情。杜仲战死以后,楚烈一路上对她又极为照顾,她便将对杜仲十几年的压抑情感全部倾斜在他的身上。
面对这样美丽女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没人会不动心。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扪心自问过他:如果他开口的话,她会不会答应?只是这样做有是否算的上是趁火打劫,实在是有违本心,更对不起杜仲老兄。
更重要的是,他在刚才那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沈丽娘的眼睛。他对那双心如死灰的眼神记忆尤深,像是刀子一样在他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所以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热情,不敢再多伤害一位美丽的姑娘。
“哎。”这是楚烈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叹气,他不知道那晚之后该如何面对自己。
“大哥。”杜语若靠了上来,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我想要你明白我的心。”她的手轻轻拂过他背后的伤口,痴痴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别人的替身,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切的。”
“自从二哥走了以后,我就知道原来有些事情不做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杜仲死去以后的种种痛楚委屈苦忍已久,到这时再也克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的梨花带雨,泪水打湿衣裳,“现在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随时会死去,所以一直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在那么犹豫,不然一定会后悔。”
楚烈转身轻轻地将她拥在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讨好着。
院外提醒熄灯睡觉的钟声想起,在光明山上回荡,洪亮却不尖锐,催促着人们赶紧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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