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花闻声过来见她腿鲜血不止,赶紧拿来毛巾裹。
古石悦当即跑出去报告狱警。
狱警进来见状,厉声道:“赶紧送到医务室。”
于是梁翠花和古石悦搀扶着她前往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梁翠花急忙喊道:“田狱医,赶紧帮忙看看,她腿被砸了。”
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的田仕昭闻声语气淡淡道:“【】先把她扶过来。”
田仕昭过去检查,看到那裹在小腿的毛巾已经开始滴血,伸手去解开。
“嘶!”孟诚吃痛。
田仕昭闻声抬眼看她一眼,眼眶一瞪,旋即轻轻解下她腿的毛巾,拿来医药箱消毒止血,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有些轻微小骨折,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接着拿来药水好,再拿来纱布板子固定好,处理好后对两人说:“把她扶到隔壁的床休息。”
两人赶紧把孟诚扶到隔壁床安顿好。
“这里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田狱医。”
待两人走后,他走到她的床边,看着眸光无神半躺在床左脚伸直裹着带血的纱布,挽起的裤脚还留有清晰的血渍,右脚卷着踩在床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孟诚。”
她本能抬头望向他,一愣,立马将头瞥向别处,在这里也能碰到熟人,她恨不得找个洞钻。
看着一身囚服的她,田仕昭很是费解,“你…”可是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很是心疼。
被他这样的眼神注视,孟诚觉得很不舒服,淡淡的说:“田狱医,我想一个人休息休息。”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心痛,他吐出一个字“好!”,田仕昭缓缓退出去。
他出去后,她闭眼想起了她的中学时代,
——“孟诚,我帮你擦黑板。”,“孟诚我帮你打饭。”……
田仕昭坐在医务室里失神的看着前方。
——“仕昭走吃饭。”,“仕昭你好棒。”,“仕昭你干嘛不和别人玩。”……
下午田仕昭一进孟诚的病房就看到她正在啃一个干馒头,眉毛皱起,赶紧将打好的饭菜端过去,贴心的说:“孟诚,吃这个吧!”
看着饭盒里都是她爱吃的饭菜,她鼻子泛酸语气淡淡的说:“田狱医,这不是我该享受的伙食。”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她的口味。
他眉心一紧,还是那么倔,“别拧了,你身有伤。”
她冷漠的说:“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是一个犯人,当然的吃犯人的伙食。
门口突然有人闯入,“田狱医,你快给看看,我狱友她肚子痛。”
田仕昭很是不悦,“知道了。”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不舍的离开。
孟诚望着那熟悉的背影消失,不禁又打量下自己的衣着,给了自己四个字的评判――丢人现眼。
她漠然的盯眼那饭盒,抬起手继续啃她的干馒头。
晚,田仕昭又来到她的病房,却见她靠着墙壁艰难的在行走,他快步过去扶住她,很是紧张的说:“孟诚,你做什么?”
她当即做一个立正的姿势说:“报告,我要厕所。”
田仕昭一颤,心痛的咬咬牙,大声喊道:“唐菊。”
吓的孟诚一抖。
一个服刑人员匆匆跑进来,“田狱医。”
他淡淡的说:“扶她去厕所。”
“哦!”
唐菊赶紧过来要去扶她。
“不用,我可以。”
见对方这么说,唐菊对田仕昭说:“田狱医,她说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