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姜心得了答案又靠在木板上，叹了口气，然后拿着扇子轻轻地敲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

“替福康难过。就你皇弟那个样子……”姜心忍无可忍地用扇子指着卫陌，生无可恋。

“他可是卫国最得父皇喜欢的皇子呢！”

“你父皇欠他的吧！”

卫茧耸耸肩，姜心倒是猜中了。

“那你呢？”姜心把扇子打开，放在脸上，小声说道：“此次战败，往后怕是要艰辛些了。”

“胜胜败败，总是要习惯的。”

卫茧的声音倒听不出什么悲伤来，他比姜心大六七岁，久经沙场，不会轻易被一场仗的赢输所缚住。

“不如，你娶福康吧。”姜心拿下脸上的扇子，转过脸，无比认真地看着卫茧的眼睛说道。

卫茧却没有什么动作，懒懒散散地问：“为什么呢？”

姜心知道，对卫茧而言，这桩婚事没什么好处，他应该是不会心动的。可是姜心看了眼正在拼命礼貌闪躲的林席儒……

还是开口道：“你父皇正值壮年，韬光养晦不是什么坏事。再则，你若是娶了福康，也能避人耳目。三五年间，两国不会再起战事，你父皇看在姜国的面上，也不会太苛待你。我若是你，必藏于九地之下，以待来日。”

“我竟不知道你如此能言善辩。”卫茧也立了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心，说道：“只是福康公主的婚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费心尽力。”

姜心撅着嘴，她就知道卫茧不是那么好说动的。

姜心瞪了眼卫茧，用右手垫在脑袋后面，重新倚在船板上。姜心侧了头，看着竹帘在风中来回摆动着，轻轻说道：“因为……福康是个特别好的人啊！虽然有的时候她说话不太好听，可是她心肠总是很软。虽然她总嘲笑我在冰上就像瘸了脚的小马驹，可每次我要摔倒时，她又用会来拉我，有的时候甚至摔得比我还惨些。”

姜心由衷地笑了，想起那些为数不多的叫人留恋的日子。那个时候她总是气急败坏地吼着，而福康银铃般的笑声就在灰色的宫殿与灰色的天空之间飘荡着，像只欢快的鸟儿。